沉悶的氣氛彌漫整個房間,安青鬱悶的坐在老板椅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站在房間內的十來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呆立著。而站在人群最右邊的人,臉上掛了些傷口,正是去給小虎報仇,結果反被李雲飛在街邊暴打的郭彪。
安青目光無神的望了天花板好一會兒之後,有些氣餒的問:“派出去找我兒子的人回來了沒有?”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套裝,腳蹬皮鞋,身高大約一米七的人向前一步,走出人群回答道:“我們已經派出去很多人,根據目前的情況顯示,世雄似乎是被鐮刀幫的狠哥給綁架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就是……”
“現在我問你我的兒子在哪裏?能不能找回來?”安青顯然不滿意得到的回答,他語氣強硬的衝著說話的人怒吼道,“我兒子竟然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被人綁架了,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你作為二當家是幹什麼吃的?”
說話的人正是安青公司的二當家馮永年,他的父親曾經就是安青公司的二當家,等到他的父親因病退休之後,他便接替了他父親的職位。今年三十六歲的馮永年不同於他的父親,是一個表麵與常人無異,內心卻極其陰暗的家夥。不過這一點卻非常受到安青的賞識。
馮永年並沒有因為自己挨罵了臉上就表現出不悅,他繼續說:“我相信我們在工建區的勢力依然占據絕對優勢,世雄一定會找回來的。綁架世雄的人無非就是為了要錢或者威脅我們,所以我有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既能加快尋找世雄,又能繼續擴大我們的影響力。”
此時的安青對於繼續擴大影響力並沒有什麼興趣,他一心隻想快些找回自己的寶貝兒子,“那你說說看,怎麼個一石二鳥?”
馮永年緩緩道來:“現在咱們最大的問題有兩個,一是我們雖然在工建區具有絕對優勢,不過鐮刀幫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向鐮刀幫宣戰。我們師出有名,而且此時恰好是雙方實力差距最懸殊的時刻。另外,我們安青公司總不能隻龜縮在工建區吧?在工建區緊挨著的就是陽北區,而陽北區幾乎是整個濱海市精粉(注:精粉就是未來世界的毒品。)交易的核心區域,那裏每年有數千億的交易額。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占據那裏,每單生意我們都能抽百分之十的管理費。”
“陽北區?”數千億的交易額成功的吸引了安青的注意力,“可是陽北區貌似是濱海市第一大黑幫斧頭幫的地盤啊,你說如果我們插一腳進去,能打贏嗎?”
馮永年搖搖頭說:“當然打不贏。不過,如果我們聯合海口區的青年幫的話,那局麵可就不一定了。我們這次正好就以大公子被人綁架,下落不明為由在陽北區大砍大殺,攪亂陽北區,跟青年幫共同瓜分精粉交易市場。咱們安青公司自從打殘鐮刀幫之後,就再也沒什麼大的動靜了,也到了該活動活動筋骨的時候了。”
安青並不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事實上在他的心裏麵,隻求能夠保住自己現有的榮華富貴就可以了。不過這一次兒子被綁架,也給他提了一個醒,他還沒辦法在濱海市呼風喚雨,那麼以後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跳出來找自己麻煩。要想永保富貴,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獨占濱海市。
他突然將目光轉到郭彪的身上,像郭彪這樣安青公司的底層管理人員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走進這間辦公室。他看著郭彪問道:“對了,最近小吃街那邊情況怎麼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小吃街跟鐮刀幫的地盤緊挨著,情況如何?”
郭彪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急忙擺出一張哭喪的臉說:“小吃街最近來了一個叫做李雲飛的人,把小吃街攪得雞犬不寧。他還打傷了小虎,占了賭場,更是把小虎的手下從小吃街驅逐出去了。”
“什麼?”安青勃然大怒,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右手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聲如洪鍾的問,“那麼叫什麼李什麼的人從哪來冒出來的?什麼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老子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吧?”
誇大敵人的實力,從來都是掩飾自己無能以及抬高自己功勞的不二法寶,郭彪亦深知此道。他愁眉緊鎖,一副受了極大委屈似得說:“我曾經跟小虎聯手想要守住小吃街,不過李雲飛的實力遠遠不是我們能夠比的,他曾經一個人單挑三十多人,而且還打傷了不少。這次綁架大公子的狠哥本來已經得手了,結果沒想到被李雲飛半路劫了下來,鐮刀幫的人損失慘重。現在,這個,現在,小吃街已經不在我們手上了,那個李雲飛還揚言要打倒安青公司,一統濱海市黑白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