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來人竟然是李雲飛這個煞神之後,郭彪心裏麵有些後悔自己衝進來了。公司派給自己的殺手明天接頭,怎麼在這個點遇到了呢?郭彪心裏麵胡亂的想著,突然想起在自己的腰間還別著一把小手槍,就是以前打中李雲飛肩膀的那一把手槍。
他咬著牙齒稍微往後退了兩步跟李雲飛拉開距離,嘴裏麵問:“就是你把我的兄弟小虎打成重傷吧。你可能還不知道,他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內,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你打算怎麼辦?”
李雲飛微微一笑說:“我打算再從你這裏拿些錢,你的兄弟小虎把我的一個叫做林小泉的手下打成重殘,需要很大一筆醫療費用。”
“靠!”郭彪冷喝一聲,內心早已經不打算再跟對方扯皮,右手迅速丟掉手中鐵棍,急速向腰間摸去。不過眨眼之間,郭彪的右手上就多出來一把手槍,在李雲飛瞪大了的目光中,郭彪迅速上好子彈抬高手槍就準備衝著李雲飛的額頭扣扳機。李雲飛眼疾手快,左手迅速朝著郭彪抬起來的右手手腕上抓去。電光火石之間,李雲飛死死扣住郭彪的手腕迅速的將他的右手向上抬去,將槍口遠遠的推離自己。
原本以為自己這招出其不意的掏槍,絕對能夠在對方完全沒有想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顆子彈直接將對方變成一具屍體。萬萬沒想到對方反應竟然這麼快,郭彪急忙伸出左手抓住李雲飛的左手腕,試圖扳回劣勢。
李雲飛右手握拳,想著赤焰拳第一層中的那一招左手擋右手勾拳的招式,催動胸口的能量迅速湧向攥起的右拳,自下而上凶猛的一拳砸在了郭彪的下巴之上。李雲飛隻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如同鐵塊打在了陶瓷上,一瞬間對方的下巴就哢哢幾聲脆響碎成了一堆。
郭彪腦袋迅速的向上揚起。腦袋瞬間發蒙失去了意識,雙腿無力的癱軟了下去,兩眼一片漆黑。郭彪的身體如同一個破麻袋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尤其是下巴,更是無力的耷拉在一邊,口水湧成河,浸濕了自己貼在地上的臉。
在剛剛郭彪掏出槍的一瞬間,沈文山還有李雲飛背後的小弟嚇得紛紛彎腰低頭尋找掩體,有一個膽小的人竟然直接趴在了地上。而當郭彪的小弟看見自己大哥手上的槍被對方控製住的時候,也是紛紛藏匿,生怕槍支走了火,傷到自己。
滿屋子隻剩下被沈文山鬆開衣領的工地經理,如獲重生般喘著粗氣,慌忙躲向自己的辦公桌底,響起一片劇烈的咳嗽聲。
看到郭彪被李雲飛一拳打蒙在了地上,眾人都慌忙的站直了身體。沈文山走到李雲飛的身旁,驚訝的看著郭彪的模樣,心裏麵升起一絲寒意,一個人的拳頭到底得有多硬才能一拳將人的下巴打碎。他看了看李雲飛的右拳,發現對方的右拳與常人無異,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說:“幫主。你這一拳是咋練出來的。”
李雲飛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沈文山後,重新將目光鎖定在郭彪的臉上。他也沒有想到赤焰拳自己還沒有開始練,竟然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打擊效果。他咧開嘴有些得意的笑了,然後將手上的槍交給沈文山:“你打架的本事沒有我厲害,這把槍你拿著防身吧。”
沈文山如獲至寶的從李雲飛的手中接過槍支,然後繞過辦公桌,一把將躲在桌子下麵的工地經理揪了出來。他也是第一次摸到手槍,他將手槍抵在工地經理的太陽穴上,連說話都變得有些激動:“現在咱倆誰是老大。我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光了,趕緊把錢給我掏出來,否則我一槍崩了你。聽見沒有?”
郭彪已經栽了,自己唯一的希望就隻能是先把錢給人家,然後上報安青公司。他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哆嗦著手將保險櫃打開,將裏麵兩百多萬的現款取出來,交到了沈文山的手上。
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提出異議,隻好看著李雲飛和沈文山一些人拿上錢,坐進麵包車揚長而去。
今夜的工地十分的熱鬧。
白靈一身黑色皮衣,趴在一棟六層樓高的屋頂上,右眼透過巴雷特狙擊瞄準鏡,看著那輛白色麵包車衝進工地,直插入工地經理辦公室,又看著那輛麵包車從經理辦公室開出來。她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沈文山,但她知道老大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坐在副駕駛座椅上的。
她用瞄準鏡框住李雲飛,死死地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