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躺在工地經理懷裏的妖豔女子,濃妝豔抹的臉上頓時嚇得一片煞白。敞開的白色襯衣,漏出胸前一大片春光,兩條細長的美腿想要迅速逃離,卻看著來人凶惡的麵孔,嚇得絲毫不敢動彈。
剛剛還沉浸在溫柔鄉裏麵的工地經理,緩緩的將放在美腿上的手拿了下來,然後左手在女子的背上輕輕一推,將她推到了一旁。他打量著李雲飛略帶冷笑卻充滿威脅意味的臉,再看看對方杵在自己桌麵上的鐵棍,看起來自己的確是碰到了硬手。
“你們想要幹什麼?”工地經理看著李雲飛的臉說,“這裏可是安青公司旗下的,打劫你們最好找對地方,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
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闖進來的人群,目光豁然落在了沈文山的臉上。別人他不認識,這個沈文山可從來都是工地的刺頭。真的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工地經理心裏麵憤恨的想著,沒想到平日裏不停衝著自己哈腰點頭的賤東西,內心確這麼狂妄。
工地經理看著沈文山說:“是你?你打劫敢打劫到我的頭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覺得你能順利的拿到安青公司的錢,你能平平安安的花出去?”
沈文山衝著工地經理嗬嗬一笑,他早已經忍受眼前的這個扒皮老板很久了,他手中握著一把砍刀,學著李雲飛的模樣將砍刀往桌麵上一戳說:“我何止是想要打劫你,我都想打死你,你知道在這個工地上工作的人有多少想要打死你的嗎?保證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工地經理內心思索著,估計保安科室的人此刻馬上就要趕到了吧,隻需要再拖幾分鍾就可以了。他對著沈文山說:“你以為鹹魚會翻身?我告訴你,翻了身的鹹魚,依舊是鹹魚。我最後勸你一次,趕緊收手,否則到最後死的隻能是你。”
沈文山突然一把抓住工地經理的衣領,將他的身體狠狠的拉向自己,嘴裏麵惡狠狠的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幹下水道工作的鹹魚嗎?他現在就翻山了?我也能?”
“什麼下水道工作?”李雲飛聽著沈文山的話,不了解的問道。
沈文山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漏嘴了,連忙說:“我前兩天來給你找工作的時候,這個王八蛋想要把你送到市內下水道工作,那裏賺錢極少,工作很累,而且很容易出事故。”
說完後,沈文山急忙岔開話題,用手狠狠的拉著工地經理的衣服,將他的身體死死的貼在辦公桌上說:“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趕緊把錢交出來,饒你不死。否則,我先把你打成肉醬,再拿錢。”
看到剛剛還一副老板模樣的工地經理,此刻被人像死狗一般摁在地上,擔心這些人的怒火會殃及自身,那個妖豔的女子悄悄的移動著身子,試圖穿過殘破的牆洞逃離此地。
但是她的這一動作很快就被飛雲幫的一個打手看見了,那人急忙伸出鐵棍攔住女子的去路,眼神輕佻的望著女子豐碩的胸脯嘴裏麵淫笑著說:“小妹妹,想去哪裏啊?留下來陪哥哥們晚會唄。”
李雲飛聽見竟然有自己的手下,出言調戲女孩子,縱使並非良家,也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他轉過頭來,怒瞪著那個擋住女子去路的手下,毫不客氣的訓斥道:“混賬東西。我們是黑幫,不是流氓。”
聽見幫主斥責,那人急忙收了鐵棍,低頭頷首,連連道歉:“對不起,幫主。我主要是害怕她是去給安青公司通風報信的,所有才阻止她。對不起。”
說話間,從房間外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嗓音:“誰敢來這裏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知不知道這是老子我罩著的地盤,都給我閃開。”
話剛說完,一個熟悉的身影撥開眾人闖進房間內,手握鐵棍傲然站在了李雲飛的身旁。
來人正是這個工地的安全主管郭彪。
郭彪帶著十幾個工地保鏢,如同護駕般湧向工地經理身旁,看到自己的經理竟然被人抓著領帶,摁在桌子上,紛紛舉起手中武器示威似得直指沈文山,嘴裏麵更是高聲喊叫著要沈文山放開手。
李雲飛收回怒視自己手下的目光,轉頭就看見了郭彪那張熟悉的臉,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似的笑容說:“又是你。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工地上特別歡迎新人的保安隊長。真的是冤家路窄,今天咱倆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