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3 / 3)

“在想你!滿意吧……”故作沒事,朝他吐了吐舌頭。

拿起在斜角停歇了很久的瓶子,捧在手心裏仔細的觀察了一遍。看了一眼楓,他正在盯著這個瓶子。我捅了一下他,指著坑。看懂了我的意思,點了一下頭,又一抹微笑蕩漾起來。

我小心的把瓶子放進去,可能坑挖得太深了,把瓶子放進去遮住了屬於它原有的視線。手掌把外圍的土埋進去,沒有讓它很快的進去,動反倒作像重複倒敘一樣來回了好幾次,細心品味著願望被埋下的感覺。

可能是等不及的關係,楓一把握住我的手,自己把剩餘的土全部都濾進了那個坑裏。很快……被完全填滿了。從外表看,還可以看到土是新翻過的,凸起了一片。我用手掌使勁的按了下去,再蹲下來端詳一番,嗯……看不出來了。

今天……應有的任務,結束了。

“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著急啊?我還想多玩一會呢。”站起身拍掉了手上粘黏著的泥土,用手臂擦了擦鼻子。天氣果真很冷,才在外麵待了那麼一會……鼻涕已經唰唰的流了下來。

“我不想看到你對別的東西那麼用心嘛,你的用心隻能屬於我!懂不懂。”

充滿醋意的調侃,眉毛上挑。細長的眼角半眯著,一股慵懶席卷了初冬的氣息。由他存在的地方,總是那麼美好。他的醋意在我的心底紮下了根,藤蔓一樣越纏越緊,僅有的甜蜜已經和充滿恐懼的心窩纏聯在了一起。

眼淚如水珠滴滴落下,落在了僅存於我們的氣息的泥土裏。被眼淚淹沒的泥土,濕了一片……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止,如眼淚一樣,直到看到我想要找的東西,忽然停止。

洞裏透明的白色玻璃瓶,直入眼裏。潔白無瑕的表麵上浮了一層薄薄的泥土,用手一帶就被輕易地擦掉。黃色小紙條安靜地躺在瓶底,輕輕的晃動兩張紙還是緊貼在一起,兩個人的願望……不是什麼可以分開的。

顫抖地打開瓶子,心中已被想念還有痛苦布滿。眼睛被淚水覆蓋,視覺是模糊的。倉促地把小紙條倒出來,即使手上有可以玷汙純潔的汙漬也沒有心情去計較。兩個紙條一模一樣,長度,大小都分不開……可是,就像是心中有感覺的一樣,自然的把手伸向其中一個。

他密小的字體,一眼就有熟悉的感覺。想去探明,裏麵的內容,我看不清楚……那該死的眼淚!總是一遍一遍的模糊我的眼睛!用力的抹掉,趁著片刻的清晰把這短短的幾個字看盡了心裏。

咬住的嘴唇的忍耐,在什麼時候已經泣不成聲……我靠著樹上,手中握著充滿他痕跡的稀有。強忍了那麼久的痛,全部都在看到他的一句話的時候爆發了出來!對他的思念,無止無盡的蔓延。

手觸碰到了自己的肚子,像被電擊一樣的驚醒,我現在……不是一個人。

唯一的欣慰,腹部的手收緊,用盡全身的力氣去保護好自己最珍惜的東西。

楓……你看到了麼?我們的孩子……

馨兒,我用多少言語都不可能表達出來的一種說不完的感覺——我愛你。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很幸福很甜蜜……每次你的存在都會帶給我一種虛幻的不真實感。因為愛你,所以害怕失去你。我近乎幼稚的行為我明白,曾經深深的傷到了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去阻止,看到你落入別人的懷抱的時候已經從單純的心酸變成了無法忍耐的痛。

我愛你,所以沒有辦法放下你不管。我想象不到在我離開以後你的生活會是什麼樣,不想看到你因為我而永遠的頹廢了自己的生活。我隻能去拜托一個知道我的身世,真心關心我的一個老板娘。我讓她照顧你,讓她在以後沒有我的日子裏好好的叮住你。對於一個和我毫無相關的人來說,我的話,一定會給她帶來負擔,但相對之下我不能看著你自己痛苦!你一直都是那麼脆弱,你一直都在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脆弱。直到遇到了我,我才真正的發現,你並不是他們口中聞風喪膽的老大。你隻是一個白癡,是一個會撒嬌,會心痛,會流淚的笨蛋。我怎麼忍心……放下你不管。

我愛你,所以我舍不得你。我身體的狀況,我一直都很清楚。劇烈的疼痛多少次讓我暈厥,我都以為可能不會再醒過來。閉上眼睛,眼前的那個人隻有你。隻有你,會在我每次痛得快死掉的時候能夠喚醒我的意誌。我拚命的忍耐,盡量是在你的麵前根本忍耐無法承受的痛楚。我的一舉一動,你都在觀察,我的異樣你每次都是很快地察覺。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我想讓你記住的,隻有那個永遠……深愛你的我。

我愛你,所以我自私得占有你。你的一舉一動,總是可以輕易的吸引我。你的調皮,你的無賴,你的神經大調,隻能用可愛來形容。我們吵架,結果我發燒暈倒的那天晚上,你被我強迫的睡著了,你感覺不到……我一直壓抑的渴望。我硬強的把對你的欲念強忍下,最後隻是溫柔的抱著你。那天晚上,是我最痛苦的時候。可是,抱著你入睡卻又是那麼安心。我昏迷醒來的時候,才剛有了知覺……就發現自己的口中有了你的味道,我主動回應你,到後來的主導你。即使……我已經無力,可是我也想把你的味道融進我的身體。和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考慮了好久。我不想告訴你,我知道你一定會不讓我說下去,你一點都不想聽到。隻是……我怕我不說出來,什麼時候就說不出口了。身體裏的力量一點一滴都在流失,我知道很可能就快離開你了。眼淚不自覺的就會流出來,我的痛隻能用這一種方法表示。要我離開你,比讓我死掉還要殘忍的多。為了阻止你的威脅,大腦根本不用思考就把你壓到了身下。在那一刻……我後悔了……不應該那麼做。沉睡在身體最深處的欲望被激醒……已經不可能停下來了。腦子裏的念頭,一遍一遍的襲來。我想要你,想要把你真正的結合在我的身體中。

我吻你,你的味道像罌粟一樣,使人迷失了心智。整整一晚上,我都舍不得放手。直到……我抱著你疲憊的睡著。

馨兒,我愛你,沒有辦法阻止的愛你,對你的愛從喜歡變成了無法割舍。我隻想要你記住,即使我離開了我也一樣喜歡你。

我們埋玻璃瓶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我想你快樂,但從你對我的愛來說,我離開後你怎麼可能快樂。我想我可以陪著你,這樣的願望更是遙遠的不可及。最後,我還是決定寫下這個決定。

我要我的離開,不要使你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