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便走,再不願多看這個地方一眼。
暮振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暮挽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嘴巴伶俐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被他耍的團團轉?他愉快地笑出了聲,再次轉身,哼著小曲離開。
秦榛坐在會議室,黝黑的眼睛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目光空洞而又無神,底下的股東們都麵麵相覷,一陣詭異的安靜之後,終是有一位股東大著膽子開口:“秦總……”
秦榛恍然回神,看著眼前的這些股東,生出幾分煩躁之意,語氣冰冷,吐出兩個字:“散會。”
“啊?這……”底下的股東們竊竊私語。
秦榛再不管這些,起身,率先大步離開,他回到暮挽之前辦公的地方,桌子上的東西原封未動,她竟走得這樣匆忙。邁步,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他想,當時的暮挽站在這裏,又是怎樣的想法?或許,她當時已經有所察覺吧?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相信了自己,這樣的傻姑娘呀,一定恨透了自己吧!他突然笑了,不知是在笑暮挽的聰慧,亦或是在笑自己的悲哀。
暮挽開著車,漫無目地的四處遊蕩,是啊,她現在又該去哪裏?天大地大,竟沒有她一個容身之所。車子在馬路上遊蕩了幾圈,最終停在酒吧旁,開門,下車。
“歡迎光臨。”門口的接待笑嘻嘻地向暮挽鞠了一躬,為她推開門。
門雖隻開了一個縫,但門裏震耳欲聾的音樂已經泄露出來。暮挽邁步,走進酒吧。酒吧裏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照耀著每個人的臉龐,襯得她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扭曲變形。她看著舞池中央扭動的男男女女,每個人都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壓力。邁步走進舞池,不顧周圍人驚豔亦或嫉妒的目光,自顧自的跳起了舞。她跳的很隨性,很瘋狂,也很妖嬈。直到周圍人全部停下,直直的看著暮挽。
女子有著垂腰的長發,豔麗的臉頰,令人羨慕的高挑身材。嗯,該怎樣形容她呢?明明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淨氣息,卻偏偏又跳的風情萬種,尤其是身上自帶的一股憂鬱氣息,組成了一種令人致命的吸引力。
女子跳完後,似不經意般的把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可偏偏就這麼一個平常的動作,又別有一番韻味。周圍人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仿佛這隻是她一個人的主場。
暮挽走出舞池,邁步到吧台:“一瓶威士忌。”
幾秒種後,卻不見有絲毫動靜,暮挽不悅的皺了皺眉。
吧台小哥看著眼前的女子,已然癡了,直到暮挽麵帶不善的看向他,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啊,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剛才說什麼?”
“威士忌。”暮挽的聲音已然帶了些冷意。
“好的,馬上,請您稍等。”吧台小哥連忙打開酒櫃拿了瓶威士忌遞給暮挽。
暮挽拿起酒杯,開始倒酒,一杯連著一杯,一瓶酒,很快見底。可她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醉,豪氣開口:“再來一瓶。”
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陰暗角落裏,一名男子靜靜的看著暮挽的背影,眼底劃過一道光芒,他舉起手裏的杯子,晃動了一下裏麵的液體,似勾了勾唇,隔空對暮挽舉了舉杯,隨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