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挽有些傷心,有些委屈,她所謂的親人一直在跟她作對,而秦榛……她一直明白,她的心裏對他存有感動,可是,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到家人的唾棄,他人的背離?她的眸中似乎含有水汽,說實話,她也是個人,她也有顆心,她真的……有些難過。
秦榛走進酒吧時,一眼便看見了吧台前正在喝酒的女人,他的心忽然窒息了一下,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邁步向前。
其實秦榛明白,他對暮挽始終有著不明不白的感情,不然他也不會挨個酒吧的找人,不論是誰,被背叛了都會發泄的吧,更何況,她是那麼傲氣的一個人。
秦榛走到暮挽身旁,也不說話,更不阻止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的眼裏似乎暗含水光,卻又隱隱透著一絲倔強,這樣的傻姑娘啊!他也拿起酒杯,陪著暮挽一起喝。
其實,自他坐到她的旁邊,暮挽便已然察覺,隻不過,她什麼也不想說,更是因為對他無話可說。她翻開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卡,放在桌上,起身,準備走人。
卻不曾想,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兒,暮挽一下僵住。秦榛也不開口,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她。兩人就以這樣詭異的姿勢僵持了幾分鍾。
“放手。”暮挽的語氣帶了些森然。
秦榛卻仿佛沒有聽到,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既不握緊一分,也不放鬆一毫。
感受到手腕兒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暮挽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秦榛,”她直視前方,並不看他,“你是想解釋什麼麼?”她看著眼前的景色,隻感到頭暈腦脹:“在你背叛我的時候,你就理應想到這個結果,而不是事後來獲取他人的原諒,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善良。”她一口氣說了許多,仿佛感到眼前的事物在轉動。
他抬起頭看著她潮紅的臉色,目光幽深:“我送你回去。”
她搖了搖頭,似想把眼前晃動的的景色從腦海裏搖去:“你是在開玩笑麼?”她不屑的嗤笑,她真怕她在原地多呆一秒就會控製不住地倒下,她欲將手從他手裏掙脫出來,卻不料,秦榛卻先一步放開了她。
暮挽抬腳便走,再不管其他,她的步伐有些踉蹌,一改往日的傲氣形象,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倔強的不肯讓他幫忙。
暮挽憑著僅有的一絲意識準確的坐到車裏,她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也不動,似想讓頭腦恢複一點兒清醒,又似睡著了一般,許久,許久,直到暮挽再次抬起頭,她發動汽車,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把車子開回別墅。她打開房門,回到臥室,踢掉鞋子,直接上床,她用胳膊蓋住眼睛,卻蓋不住一滴水珠從她的眼角滑下,滲進白色的枕頭裏,暈染出一朵朵妖嬈的水花……
秦榛坐在剛才的酒吧,一杯又一杯地把暮挽剛才沒有喝完的酒喝完,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股份,卻失去了她僅有的信任,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這樣的做法,究竟值不值得……他似苦笑了一聲,起身,離開。
翌日,秦榛早早便到達公司,明知她不會來,卻偏偏希望她來。臨近中午,他還是沒有看到她,果然,她怎可能會來?
秦榛拿起手機,撥通她的號碼,響了幾聲後,隻有一個冰冷的機械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秦榛的腦子仿佛轟然炸開,他的心中突然湧入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