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或是人間聖母,事實上像他這種做星際武士的,都是刀口舔血殺人如麻的角色,很少人會在意道德禮法。曾經出於賞金團中那個團長便是個草菅人命的主兒,茫茫星海上開著星際戰列艦橫衝直撞,甚至會為了快意的笑一炮將一顆小行星轟得粉碎。
當然,那個殺人如麻的賞金團長最後腦袋被溫言親手割了下來。
原因無他,不爽而已。
對溫言來說,他需要在乎的東西很少,需要遵循的教條也很少。尤其在這個時空,除了不違反時空旅人不破壞曆史的鐵律之外他隻需要遵照自己的法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就是了。
“嗬嗬,你好。”劉雲笑了,這個小夥子還是挺懂禮貌的,人笑起來也沒了眼神裏那股冷意,大概隻是一種自我防範的心理吧?劉雲隨之問道:“小言看你樣子是學生?怎麼自己一個人?”
溫言愣住了,他就怕別人查戶口一樣問他情況,像他這麼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怎麼應對這種回答?一個謊言便需要另一個謊言圓謊,他該怎麼說?
“叔叔,我好像不是學生,什麼都記不得了,就記得自己的名字。”溫言做出一臉苦惱難過的表情說道:“父母……好像也走失了。”
他的演技到位,但心底還是有些擔心……早知道就先不和人接觸了,對這個時代他有太多不清楚的事情,許多常識性的問題他都無法回答……真不明白,這個大叔看起來身強力壯的怎麼說話這麼溫和,還對自己這個半大‘小子’這麼多好奇。
卻不料,聽到走失兩個字,不過劉雲變得滿是惆悵,就連劉小芸笑意彎彎的眉眼都一下子險些哭出來。劉雲隔了半晌才拍了拍溫言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妻子也在人潮中走失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是不是逃到掩體裏了……希望每個與親人走失的人都能活下來。”
“大叔,吉人天相,您也別太擔心太多了。”溫言臉上帶著淒苦,心裏卻想著其他一些事情。來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現在想來這個時代落後了一千多年,如果他能把自己那架大型機甲帶來,恐怕就直接能統治世界了……什麼核彈飛彈,隻怕連他星際機甲的能量盾都破不開。
不過即便是統治世界也沒多久活頭兒,恐怕時管局立刻就會派來無人機甲毀滅自己,從而使這個世界變成平行空間,無法影響未來。
溫言搖著頭,看著難過的父女二人也不知說些什麼好。他覺得說得越多自己就越容易被人看出什麼,倒還不如閉口不言。
倒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想起他的東西了,他必須要獲得武器,並得到能夠讓身體強壯起來的能量,否則一旦有什麼突發情況連跑都跑不快。
能量,能量!
電能、光能、風能、水能,甚至是核能、輻射能,隻要是他所能得到的能量,就必須盡快給盤古充能。
有了足夠的能源,按照老院長說的,在很快的時間裏應該就能解開落後的外殖裝甲設計圖。隻要能將自己的體能增強至先前的十分之一,隻需要裝配上一件增強動力的胳膊外骨骼,他就相信一個人靠著拳頭做掉一架這個時代的主戰坦克。
隻是……不容易啊。
此時的劉雲與劉小芸,還完全不知道坐在身旁圍爐取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究竟是一頭何樣的戰鬥猛獸,又有過怎樣可怕的經曆。
就在三人皆麵沉如水不言不語的時候,迎麵走來一身穿製服的年輕人,吊兒郎當地提著一汽油桶的水,走過來也不打招呼便將水倒進火盆,還歪斜著肩膀踢了一腳鐵皮桶,這才對劉雲說道:“甬道內不準點……”
話還沒說完,劉雲已經猛地起身一拳砸在那年輕人的腦袋上。
也怪他來得不是時候,也不懂禮貌,正在劉雲悲傷難過的時候上前也不打招呼就這麼很不尊重人地將鐵皮桶的火澆熄了,甚至還有些冷水濺在溫言身上,更別提劉雲的怒火會有多麼大了。
劉雲正值壯年,一身力氣也是極大,一拳直將那年輕人砸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溫言暗自咋舌,這劉雲的汽車設計師,是修車修出來的吧?
“你等著,這地鐵下我們楚哥說了算,得罪我們你沒好果子吃!”那年輕人被一拳砸倒,起身還有些頭腦發懵,落下一句狠話拔腿就跑,還不忘回首喊著:“有種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