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家裏有錢,舅舅以前在外地做了幾年礦產生意,發達了,但後來因為一些事,舅母出事了,在一場意外中死了,我舅舅好像是得罪了人,加上舅母死了,生意也不做了,就在城裏買了兩套房,表哥結婚後,和表嫂在城裏開了個火鍋店,生意挺好了。
後來,表哥就出事了,得了一種怪病,是我師父告訴我,去湘西,或許可以找到答案,所以,我才和苗飛去湘西了。
以前,舅舅的家事,我略有耳聞,也沒有多問,可是現在我想起來,舅舅一定是得罪了一些人,表哥的病,十有八九是有人做的手腳。
“我明天就去看我表哥。”我又問道:“聽說我們村子裏拆遷,是怎麼回事?”
我提起了這個,母親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村子裏拆遷,和那家企業的人鬧了起來,現在事情鬧的非常大,不過,最近幾個月平息了下來。”
“哦?”我問母親,“到底怎麼回事?拆遷這些事,不是給每家每戶都要賠償很多錢麼?”
“是,是賠償了錢,但是並不多,一個人隻賠償十萬塊,然後在讓我們全村子人搬到下麵的劉家村去,而且要自己重新蓋房子,村子裏有一部分人搬了,因為他們家都很窮,人口也多,覺得劃算,就搬走了。”
“但是大部分人是不搬的,就像我們家一養,前幾年蓋了新房,花了五十多萬,加上裝修,還有其他錢,算起來很多,這可是我們一輩子存的錢,不可能一個人賠償十萬就可以。”
“再說了,還有村子裏祖祖輩輩都在這裏住著,祖墳在村外不遠處,很多老一輩的人都不願意遷墳。”
事情果然和那位司機說的一樣,我問道:“那村委會是怎麼做的?我一路走來,看到我們村拆到了一半。”
說到這個,母親的眼睛裏眼淚在打轉,我心中突然一沉,急忙問道:“媽,到底怎麼了?”
“村民門和開發商發生了衝突……你爸,你爸……”母親的眼淚奪眶而出。
“媽,我爸到底怎麼了!”我抓住了母親的肩膀,無比著急的問著。
母親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你爸的腿……被那幫混蛋打折了……你哥的胳膊被打斷了……”
無盡的怒火直接從我的腳底板一直冒向了頭頂,我拉著母親的手向家裏跑去。
母親在家,那麼父親肯定也在家,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很久了。
我家的院牆被拆了一半,到處都是破碎的瓦礫,房子倒是沒有什麼損傷,我衝進了父母的臥室。
一股股藥味撲鼻而來,父親在床上躺著,我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右手臂纏著繃帶,掛在了脖子上。
父親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我記得去年回來的時候,父親頭上的白頭發並沒有這麼多。
看到父親的模樣,我非常心疼。
父親在牆上靠著,因為是冬天,被子蓋得非常嚴實,但我的透視眼看到了父親的右腿大腿的方向和腰上,有兩道非常長的傷口,縫了有一百多針!
父親的骨頭已經差不多長好了,從腿骨和骨盆的傷口來看,父親不但腿被打斷,骨盆也也裂縫了!
大哥的傷倒是不要緊,隻是小臂骨骨折,長的差不多好了。
“父親!大哥!”我將帶來的禮品放在了桌子上。
“大寶,你回來了。”
“寶弟。”
父親和大哥看到我都非常的激動,父親在床上動著,想再坐高一點,我急忙上去幫忙,在父親後麵多墊了一個枕頭,讓父親坐了起來。
母親給倒了幾杯茶水,父母和大哥都對我問寒問暖,讓我心底流出了一陣陣的暖流。
“老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腿和大哥的胳膊怎麼回事?”我坐在父親旁邊,有些著急的問道。
父親微微一笑,道:“沒事,我坐你哥的摩托車,你哥技術不好,出了一點意外,摔的,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打著拐子下地了。”
父親不想告訴我實情,顯然是怕我擔心,或者怕我鬧事,因為我從小就是一個喜歡鬧事的孩子。
我十三歲的時候,有人打了我父親,我直接拿著菜刀,將那個人追了八條街,最後那個人被我帶了一群孩子狂扁了一頓。
我苦笑,“老媽都告訴我了。”
父親聞言,對著母親大罵道:“你這個死婆子,我不是給你說了麼,不要告訴大寶這件事!你怎麼老讓孩子擔心呢!”
我父親就是這個暴脾氣,而且,我母親口中總是藏不住話。
我急忙道:“爸,到底是誰打了你?開發商指使的人麼?”
我的語氣盡量的平靜。
父親道:“大寶,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這次讓你回來,是爸給你找了一份正式工作,國家單位,一個月三千五,以後你就不要在外麵亂跑了,轉不下錢,也讓我們操心,你也不小了,你大哥的婚事現在沒有著落,我們就要提早給你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