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妖孽隻在夜裏哭(五)(1 / 3)

妖孽隻在夜裏哭(五)

青色小說

作者:夏七夕

美編約圖:和上期的統一。

上期預告:

很久以後,當陸塵埃漂泊在外一個人麵對空蕩蕩而破舊的屋子時,當她背著吉他坐在地鐵裏唱歌時,當她一個人走夜路害怕時,當她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麵對生活不知所措時,她都會想起那個場麵,魏星沉視若珍寶的捧著她的臉,深情的說,塵埃,你是我遇到的對的人。

記憶裏麵的美好,是度假時候的偶然相遇,陸塵埃和魏星沉,艾而藍和莫天賜,還有好姐妹駱翹,年輕的臉,美麗的笑,一起在海邊玩樂的時光,一切都很美。

不過三朵係花真不是蓋的,當陸塵埃,駱翹和艾而藍換完泳衣出來時,莫天賜跟魏星沉衝她們吹了聲流氓的口哨。三個女孩的身體在陽光下泛著燦爛的光芒。

陸塵埃不顧魏星沉的閃躲,笑哈哈的朝他懷裏蹭,這算是他們第一次坦誠相對。奔放的駱翹拉著拘謹的艾而藍直接奔到莫天賜身邊,拍著莫天賜的肩膀對艾而藍評頭論足,喂,我們係花身材不錯吧。

莫天賜摸著下巴笑的一臉下流,嗯嗯,真不錯……珠穆朗瑪峰。

身經百戰的駱翹立馬意會言傳,笑的同樣下流,艾而藍被笑的窘紅了臉。

那天天氣很好,海浪很大,太陽如赤金鋪灑。他們在一波接一波的海浪裏嬉笑打鬧。

他們誰也不會料到,此後的生活也像這兜頭而來的海浪,恢弘盛大,將他們衝散,分離,又讓他們相聚。

陸塵埃關了眼前的水龍頭,吐過之後,她覺得的精神格外清朗。

駱翹也補完了妝,對她相視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她們在校園裏妖孽橫行的那段時光,那時仗著自己長的美時不時都會來個恃美行凶。特別是駱翹,是當年校園裏的知名的麵膜女神,每天三張麵膜,每個月在麵膜上花的銀子都有上千,她找男朋友的首要條件就是給本公主買得起麵膜。那時學校追駱翹的前赴後繼大軍中,不但流行買麵膜,大家還會攀比誰買的麵膜更高端,效果更好。

陸塵埃每次看到貼麵膜的駱翹都覺得她該拖出去淩遲,她覺得駱翹就跟那個想長生不老的秦始皇似的,天天派童男童女去尋找仙藥。

駱翹每次聽到她的破比喻都會不屑道,我才沒那麼鬼迷心竅,我就是讓他們買麵膜,又不是買胎盤。

而且每次說完駱翹都會擺出一副循循善誘的姿態開始教導她,陸塵埃,你現在別仗著自己年輕就對自己的臉為非作歹,等你將來老了,你的臉絕對讓你比別人更早明白什麼叫做千溝萬壑。

沒辦法,陸塵埃是個懶人,懶得每天隻要能躺著絕不坐著,而且隻要躺在床上,就算給她一萬塊錢叫她起床卸妝洗臉,她都不會妥協。

加上她皮膚有些小麥色,所以經常被駱翹和魏星沉這些白皮膚嘲笑“巧克力”。

現在看著鏡子裏駱翹嫩白的皮膚,絕色的臉,陸塵埃摸著自己的臉抑揚頓挫的歎氣,哎——果然天陰黑的早,人黑顯得老啊!我怎麼覺得你現在還是十八歲,我一臉二十八歲的滄桑相。

駱翹白了她一眼,得意道,本公主永遠十八歲。

說著,拽著她走出洗手間,開始對她進行麵膜洗腦,哪個哪個牌子麵膜好用,用完臉光滑的像剝了殼的雞蛋,螞蟻爬上去都會滑下來……

大廳的吵鬧聲打斷了駱翹的口沫橫飛,駱翹和陸塵埃轉過拐角,看到魏星沉,莫天賜,陳爍都站在大廳裏。旁邊還站著一些不知名男子。而艾而藍站在魏星沉的懷裏泫然欲泣。

怎麼回事?駱翹跟陸塵埃對望一眼,拉著她衝過去低聲問陳爍。

沒事兒,陳爍低聲解釋,眼光朝一個喝醉的男子示意了下,大概這人喝醉了,非禮了艾而藍。艾而藍和他起了爭執,吵鬧聲把我們兩方的人都引了下來。說著指點了下場中的一個老者,這人來頭不小,是公司的大客戶……

魏星沉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醉酒男子,卻對一旁威嚴的老人開口,秦總,我以為我們會一直保持美好的合作關係。

醉酒的年輕男子不服嚷道,魏星沉,是你女人先碰我挑逗我的,我沒非禮她,不要開口閉口拿公事說事兒。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如果不是我們給你們大單,你能給你女人買香奈兒嗎。

老者鎮定的看著魏星沉,他才是他公司的大客戶,本該由他主導地位拿公事來壓魏星沉。但這個商場的後起之秀卻讓人不容小覷。就算他不和他合作,還有很多商家都願意同他合作,加上雙方合作一年,過程很愉快,給他們的利益也比較高。如果再去找另外給這麼高利益的公司怕是比較難。

而且聽說最近有大商家準備注資他們,如果被注資的話,那利益翻的就不止一倍了。老者沉吟的看著挺拔的魏星沉,心底已做好權衡。

他拉了醉酒男子一把,微笑的對魏星沉道,魏總,這是個誤會,犬子一喝多就容易做糊塗事。說著轉過頭裝作氣急敗壞的拍了醉酒男子一巴掌,還不快給魏總和艾小姐道歉。

醉酒男子意外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

老者嚴肅的瞪了他一眼,醉酒男子才不甘不願的低下頭,對魏星沉道歉,對不起,魏總,我不知道是你女朋友,多有得罪。剛剛說的話都是醉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老者也笑著打圓場,魏總,真對不住。是我教子無妨。相信魏總公私分明,不會讓私事混淆到公事。

轉頭又對艾而藍道,艾小姐受驚了,等改天魏總和艾小姐大婚,我一定送上厚禮彌補今夜犬子之錯。

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

但魏星沉的臉色並沒有和顏悅色下來,特別是老者一臉的諱莫如深說他們大婚。

他眼睛餘光習慣去尋找人群中那個纖瘦的身影,在看到她臉色漠然時,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知道,很多事情,都要盡快解決了。

他曾經發過誓,要給她幸福的啊。

他沒有再計較老者的話,事理分明的和他寒暄。

嗬嗬,一旁的駱翹冷笑,低聲跟陳爍和陸塵埃道,我賭是艾而藍自己湊上去讓那個小開調戲的。她向來最懂把自己陷入弱勢境地,然後讓男人去救她。

陸塵埃沒有回駱翹的話,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艾而藍是主動還是被動,她隻是傷心的看著那個站在人群中央,眉眼英俊,笑起來卻格外疏離的男子。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挺拔血性的少年,他不會像年少一樣需要用武力和拳頭去保護一個人了。如今他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淩駕與白雲之巔。隻消他一句話,一個表情,對方便會俯首稱臣,割地退讓。

但躲在他懷裏被他保護的那個人,卻不再是她。

再也不會是她。

再也不會,是她了啊。

第三章

有一點幫助/就可以對誰傾訴

有一個保護/就不用自我保護

……

將這樣的感觸/寫一封情書/送給我自己

感動的要哭/很久沒哭/不失為天大的幸福

將這一份禮物/這一封情書/給自己祝福

可以不在乎/才能對別人在乎

……

從開始哭著嫉妒/變成了笑著羨慕

時間是怎麼爬過我皮膚/隻有我自己最清楚

陸塵埃在蜉蝣台上唱著笑忘書,這是她第二次在蜉蝣唱歌,陳爍給她安排每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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