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的他已經不再瘋狂的磕頭,而是呆愣的跪坐在原地,不停地哭泣,看起來就像孩子一樣,露出了最原始的模樣。
我看的心裏發酸,沒有想過源叔的事兒其實對於匡叔來說,衝擊力這麼大,沒有換位思考,就感覺不到當事人的那種心情。
匡叔和源叔多久的朋友了,一般人在自己的朋友死之前還想要見上一麵說個話,結果匡叔和源叔就是相見卻不相識的情況下陰陽兩隔。
但是,其實兩個人早就死了的,源叔死不死是差不多的,可是我不能夠說出來這件事情,我不確定我真的說出口的話,他們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會不會突然覺悟自己死了,從而直接消失不見?
我不敢冒險,所以把他們都當做活生生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匡叔的哭聲才停止了,周青收起來東西,在原地和匡叔靜默了一會,我看到匡叔沾了起來,臉色蒼白無血色,好像大病初愈一樣,頓時看的我心裏揪心的疼。
一時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匡叔看了看遠處,徑直朝前麵走,沒有說話,但是我們心領神會的立刻跟上去,我們知道,他這是帶著我們繼續找碎片,我想他現在的心裏大概全是源叔的事情吧。
他也許會想著,趕緊找到碎片,讓源叔看看,他們並沒有讓他失望,完成了源叔心裏也想要完成的事情,幫助源叔達成了夙願。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思想吧,我猜測著。
匡叔走了不遠之後突然停下裏,聲音沉悶中帶著一絲沙啞,可能是剛剛哭了一會的原因,有些悶悶的,他道:“羅盤指示就在這一片,我懷疑這邊有機關,但是先不要動,陰氣過大,估計會有什麼異常,大家分頭看了看這塊地方。”
匡叔這麼一開口,我知道他這是恢複正常了,當下趕緊轉頭去看看哪裏有異常,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我來的時候看到的溝壑,那溝壑距離我們並不遠,從這裏就可以看清溝壑裏的樣子,更奇怪的是,那溝壑好像有方向一樣,通往一側我們沒有進去的道路。
見此,我連忙拉住周青:“周叔,那個溝壑有點不對勁,你和我去看看吧。”從進來這邊開始我就將自己的身體反射交給了直覺,周青聞言看了看我,然後看向我指著的溝壑,眯著眼睛看了好長時間才點點頭。
我和周青帶著東西過去那邊看,包肖欽和匡叔在這邊繼續尋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這個溝壑很寬,大約有五米左右,很淺,但是很髒,烏七八雜的,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我看下去,竟然還看到一件已經破的不成樣子的白襯衣。
那襯衣看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撕爛的,我吳自以為那是好久之前來探險的那些人中,有女人和男人混雜在一起的情況,所以不可避免發生的幹柴烈火,管道和水流的衝突。
但是接著看到的東西就徹底打破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