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女孩成長了不少,就算沒有端莊大氣,也不是靠著阿藍護著的小女孩了,阿藍能夠清醒的這麼快,想來也是有她一份原因的,輕寒上前一步,緩緩的走到林英麵前,有幾分神女傲世的風采,蝶翼展翅藍天的鳳血玉掛在她腰間殷紅如血,輕寒渾然不知自己現在就多麼冰涼,多麼傲然於世。
隻知道,在場的人裏有殺害映雪的凶手她要把這個人找出來,讓她為映雪償命。
對擔心她的唐倩兒點了頭,提醒她自己已經清醒。
林英不知道她為什麼氣質變化這麼大,隻是為了個婢女嗎?
還是在為自己開脫,那麼容易就想要為自己開脫嗎?那麼,也太天真了吧!
壓下心頭的心虛,林英冷眼看著輕寒:“嘴硬的人我見多了,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想你這樣垂死頑抗的,證據確鑿,聖上麵前還想抵賴,我朝馨月郡主,也就是安平將軍府的嫡女,公孫月曾與你有過過節,是也不是?”
“是。”輕寒回答的幹脆利落,公孫月與她確實有些過節。
柳雲舒撲上前來,在她看來這就等於承認了自己與女兒不和,隨後又伺機報複。
麵色蒼白如紙想狠狠地甩上輕寒一個耳光,可惜沒有成功,被輕寒輕巧的躲過然後踉蹌的撲在陵陽公主的懷裏,楚陵陽小心的扶著柳雲舒的身子:“夫人,請節哀,雖說她們之間有開玩笑的時候,但也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輕寒姑娘是知道分寸的人,就算和阿月開玩笑也不會下此狠手。”
陵陽公主幫著輕寒好生勸著柳夫人,現在柳夫人哪裏聽得進去這些,隻是一心要輕寒血債血償,輕寒眉頭一皺,這眾裏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的陵陽公主,印象似是不太一樣。
見輕寒盯著陵陽公主發呆,又想起自己剛剛失態的樣子,恨不得馬上殺了輕寒可是她現在根本動不了輕寒,怎麼辦,要如何才能殺了輕寒為自己的女兒報仇雪恨。
抬頭看見沈妃心思不寧,沈妃的母親可是謝家小姐,當年名滿京城才華橫溢,與南宮雪相比自是又過之而無不及。
身為女子豪情萬丈,一句: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展露了她的風采,絲毫不比男兒遜色。
人們說她癡情一片,愛慕沈家郎君,生為謝家嫡女甘為妾室,卻不曉得其中的內情,謝家嫡女是自幼愛慕沈將軍,有句話形容她和沈將軍與她極好。
自是年少,韶華傾負。
柳雲舒對輕寒冷笑:“輕寒姑娘生了一副伶俐的口齒,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臣婦佩服。”
“不過,這件凶器輕寒姑娘大概不會陌生。”話音鬥轉,長劍被扔到了地麵上,不再是在她身邊時的冷冽,全身狼狽不堪,像是遭遇了什麼侮辱的清冷少女,依然殘留著最後一份驕傲,等待為主人開辟前方道路。
這把一別都門三改火,天涯踏盡紅塵的承影劍被扔到地上這把劍是師傅所贈,陪伴自己多年,現在被人這樣侮辱,擦拭上麵的血漬,上麵沾了一層厚厚的狗血,看不出本身劍鞘的花紋圖樣。
不是誰的血都配的上這把劍。
輕寒頓了一下不由撿起地上的劍寒聲道:“柳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可是你的佩劍,據說此劍認主,非主人拔劍不可出鞘,可是真的輕寒姑娘。”最後四個字她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