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街頭偶遇(1 / 3)

那雙如一汪湖水的眸子,讓同為女人的艾希都看得口水直流。

淩蔚然天生美貌,不是清秀的類型,也不妖媚,而是很冷豔的那一種。因為外婆的斯拉夫血統,她遺傳了一雙棕綠色的眸子,楚楚動人。

就像很多人說的,美女的性格多半不美。從小到大,淩蔚然少有朋友,艾希算是唯一能入得閨閣的蜜友,是蔚然的大學室友。

蔚然少言,艾希健談;

蔚然不喜交際,艾希素善交人;

蔚然個性獨立,艾希小鳥依人;

蔚然美貌冷顏,艾希明朗陽光;

蔚然縝密自律,艾希吊兒郎當;

蔚然十足工作狂,艾希嫻熟小資女;

從任何角度看,她們都屬於兩個世界的人,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喜歡侍弄花草,還熱衷於研究。也許,友情與愛情一樣奇妙,越不同才越吸引,有些互補本是天成。

艾希喜歡園林花藝,可她的父母始終覺得那些隻是業餘愛好,更何況高中的艾希有著驕人的成績,擺弄花花草草,始終是上不了台麵的。

但事實證明:財權決定話語權。

說人話就是:誰拿學費誰老大!

扭不過父母之命,艾希最終揣著新西蘭梅西大學園藝係的錄取通知函卻走進了z大的醫學院。這樣的怨氣如何能把醫科學好呢?

所以,艾希的大學成績正如世界冠軍郭美女跳水一般--優美的自由落體,直入穀底,到水麵都激不起水花兒--因為分數實在太差。

她的上鋪淩蔚然卻是全係的楷模,連最讓女生聞風喪膽的解剖課都所向披靡,連教授都讚歎她的精準。

大學四年匆匆而過。畢業,艾希終於用成績讓父母心服口服:子女的人生還是讓子女做主吧!

艾希決定不當醫生,開個花房,圓自己的花匠夢。

對於這個陪伴自己孤獨大學時光的好友,蔚然是支持的。在家中變故後多少個痛苦難熬的夜裏,都是艾希默默地坐在她身邊,陪她哭,陪她痛。

為了共同的愛好,也為了支持曾共曆風雨的朋友,蔚然把賣掉父母房子的錢投了進來,與好姐妹合開了這間脈脈花房。

取義:脈脈含情。

嶺南的春天來得早,午後陽光暖暖。

下午兩點,街上行人不多,剛剛享受了全身spa的淩蔚然和艾希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過了這個交通崗就到花房了。

艾希扭頭對蔚然大談下周準備從新西蘭引進的花木新品種,紅燈一變就邁開了步子。

一輛馱著鐵絲筐的舊式摩托,在另一方向綠燈的最後一刻加大油門猛地朝她們開過來,當蔚然看到去拉艾希時,早已經來不及。

一聲慘叫,艾希被鐵絲筐刮了一個趔趄,若不是左邊一起等紅燈的男子及時伸手拉住,艾希簡直要被這力道帶出去。

整個過程快得驚人,待他們反應過來時,摩托車早已沒了蹤影。

艾希整個人撲倒在路邊,裙擺和絲襪都被刮破。淩蔚然忙蹲下大喊:“艾希、艾希!”

“啊,阿淩,疼死了,這…這出門真得看黃曆啊!”艾希的左腿疼得沒了知覺。

噗嗤!剛剛還嚇壞的蔚然被這一聲慨歎逗笑了,還能自嘲,應該問題不大。她慢慢拉開破口的絲襪,迅速脫下自己的半截絲襪捆在出血口上方,輕壓傷口下部的骨頭,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應該隻是外傷,試著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