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同床異夢(1 / 1)

秦安看著重重鐵鎖的婚房,放心之下,總算打算回宮複命。

他才不相信,精力旺盛的鎮寧王,和如花似玉的王妃待在一個屋裏一晚上,會把持的住呢;而就算鎮寧王把持的住,鎮寧王俊美如鑄,王妃也難免心猿意馬。有道是,女追男,隔層紗。

朱珠看著婚房,卻在撐鄂假想,要是鎮寧王和小姐在裏麵打起來,他們兩人誰勝誰負?雖說鎮寧王驍勇善戰,但是,她還是偏向於自家小姐更有勝算。她相信小姐,也相信小姐的師父——天機先生。

篤信自家小姐真的不會吃虧,朱珠便也放下心,欣然離去。

雖說鎮寧王很討厭,可小姐畢竟嫁過來了,鎮寧王府,就是小姐的家了。她得陪著小姐在這裏待一輩子呢,她得去熟悉熟悉家裏的環境。

喜房裏,皇甫肄和蘇袂都是一身喜服,在紅燭的照耀下,更顯得喜慶,然而兩個人卻都沒有一絲喜色。

皇甫肄凝立著,沉鬱看著蘇袂。

蘇袂看著皇甫肄,同樣煩躁不堪。

她向來優雅自如,即便麵對柳如月,都能平心靜氣,自從三天前,軒轅節在宮中與皇甫肄相處一番,卻是對他煩躁不堪!

或許柳如月,對她母女衣食用度的克扣,對她名聲的敗壞,所作所為都是一些下作行為,她並沒有放在眼裏;而皇甫肄,卻是確確實實對她人身的攻擊,對她人格的嫌惡。柳如月,她不與她一般見識就是;可皇甫肄,她卻迫於皇命,不得不嫁給他,以她終生幸福為代價!他厭憎她,她如今同樣厭憎她!

蘇袂先前吃著酒菜並沒吃飽,可是這時候已經沒有食欲!

蘇袂過去婚床,解脫著織金嫁衣,她今天很累很困了,也想與皇甫肄不愉快的洞房花燭夜,在她的睡夢中很快過去!

蘇袂脫掉嫁衣,露出裏麵穿著的白色單衣單褲,薄薄的一層絲綢,包裹著一身冰肌玉骨,瀑布般的長發倒映背後,她的芳香嫵媚,盛開在皇甫肄的眼前。

皇甫肄隻覺得渾身一熱,頭昏腦脹盛怒地吼道:“你……你要做什麼?”

她果然是要勾引他糾纏他!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

蘇袂冷然抬眼瞥了皇甫肄一眼,“脫衣服……當然是睡覺!”

蘇袂看著皇甫肄鐵青的臉色,知道他又把她想象成了無恥蕩婦。覺得天底下的女人就該愛慕他,糾纏他,她當然更不例外。蘇袂嘲諷解說道:“明早下人們進來,見我們昨天的喜服都還穿在身上,皇上大約不會相信我們已經是事實夫妻,秦安給我們寢房上鎖,皇上逼迫我們同房,像今晚這樣的事,大概會繼續下去。你也不願跟我同寢是嗎?那麼,還是一早就讓皇上安心吧。”

她說的確實有理。

而這也是他今晚過來婚房的本來目的。

於是,蘇袂脫了嫁衣,脫了鞋子上床後,皇甫肄也脫起外套。脫得隻剩一條月白色襯褲的時候,過去了喜床,上床。

皇甫肄與蘇袂同躺在一張床上,猶然不太放心,他望著床頂,告誡道:“本王跟你同睡一張床,隻是跟你作戲而已。所以,你要有自知之明,千萬不要對本王有非分之想!”

蘇袂懶得搭理他,早就發覺跟這個男人溝通困難,現在又一次生起這樣的感覺。也不知他過於俊美的外表,被多少人稱頌,又或許真被多少女人覬覦過,他才會時常有這種已經畸形變態的自負自大!

皇甫肄側過頭,皺眉看著蘇袂,他隻是闡述了事實而已,這個女人的表情如此奇怪,也不知道她在算計什麼。怕夜長夢多,她忍不住糾纏他,皇甫肄和聲安撫道:“今晚隻要你守好自己的分寸,不惹本王嫌惡,和本王一起瞞過了父皇的眼線,鎮寧王府,倒也不介意養著你這麼一個女人。”

蘇袂索性側轉身,麵向床的裏側。

蘇袂的動作大大地取悅了皇甫肄。皇甫肄接著安撫道:“畢竟,你還是定北侯府的嫡女,本王之前說,要讓你在鎮寧王府過的比最下等下人還淒慘的話,是氣話;定北侯府,本王必除之而後快的話,也是氣話。不過……”皇甫肄的聲音變得寒冽道:“如果你膽敢糾纏本王,愛慕權欲的定北侯,也行為脫軌的話,本王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蘇袂閉眼入睡,今天她很累,挨著枕頭就睡著了。皇甫肄寒意凜冽的聲音,回旋在耳畔,也隻有催她入夢的效果。

皇甫肄今天也很累,一時卻又睡不著。

皇甫肄平複著自蘇袂在他麵前寬衣解帶後,他便潮熱的體溫,紊亂的呼吸,克製著不往身畔那個討厭的女人看一眼。該死的,他怎麼會想要去看顧她?一定是兩人同睡一張床,同蓋一張錦被的緣故!他活到二十二歲,還沒與哪個女人如此接近過。一定隻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