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袂毫不意外,又被蘇淮安一通斥責。
皇甫肄冷謔看著蘇淮安斥責蘇袂,倒是心情大快。而有蘇淮安教女,他也懶得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很快,蘇淮安陪同皇甫肄離去,柳如月和蘇染也緊隨其後。小丫鬟們將柳氏的寢房打掃幹淨退出後,柳氏的寢房裏隻剩下昏迷的柳氏,蘇袂和朱珠。
朱珠撅嘴道:“侯爺真是,怎麼讓鎮寧王搜查侯府呢?”
蘇袂冷冷道:“要真在侯府將那西涼國質子搜查出來了,也好!”她還沒有忘記,前天晚上在丞相府,那西涼國質子為了逃命,迫她現身在丞相府弓箭手的亂箭之下呢!
也是知道了蘇袂在丞相府的遭遇,朱珠吐了吐舌頭。
定北侯府的後門外,站著丞相蕭漓然,和貼身小廝蕭晗。
此刻,眉清目秀的蕭晗,盯著盤旋在定北侯府後門的一隻彩蝶,瞠目道:“不是吧?調戲丞相……呃,是盜取相府神龍草的女賊,是定北侯府的女人?”
蕭漓然負手站立,不語。
蕭晗又道:“根據年紀判斷,定北侯府的七位妻妾可以排除,侯府的三小姐四小姐也還年幼。那女賊若不是侯府的大小姐二小姐,就是年紀相仿的丫鬟了。”
蕭漓然不聽蕭晗聒噪。直接喚人道:“夜鷹!”
一個仿佛張開翅膀的鷹行人影從夜空中掠來,單膝跪在蕭漓然麵前。“相爺!”
蕭漓然直接道:“可查清了,侯府與那女賊年紀相仿的女眷中,有誰家母病重?”
“定北侯的正妻柳如煙,身中血蠶蠱。今夜柳如煙身體裏的血蠶破體而出,柳如煙卻還沒殞命。奴在柳如煙今夜服過的湯藥藥渣裏,發現神龍草的藥渣。那女賊,當是柳如煙的女兒,定北侯府的嫡女,也是……”夜鷹頓了頓,道:“鎮寧王的正妃。”
那個空負美貌才情,卻善嫉善妒,體罰侍女,勾引家丁,極盡淫蕩無恥之能事的女人?
想想前夜她臨走時說給他聽的那孟浪調戲的話,那女賊,真是臭名昭著的鎮寧王妃無疑了。
蕭漓然麵冷如霜道:“那女賊既是定北侯府嫡女,西涼質子潛藏在侯府的可能性便很大了。馬上調集人馬,將這定北侯府圍住,今夜,一隻飛蟲都不能放出去。”雖然蘇袂盜取神龍草真是為了救母,他也知道蘇袂不可能是西涼奸細,但前夜他緝拿西涼質子,蘇袂恰巧出現在他的府上,蘇袂的真正身份,又是定北侯府嫡女,定北侯府,乃是剩下的還沒搜查的五戶官邸之一。這些巧合,概率,數據,令蕭漓然本能地生出這樣的直覺。
“相爺打算明天一早才搜查定北侯府麼?可是今夜鎮寧王已經帶人搜查,豈不是讓他搶占了先機?”蕭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