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說話,看著他們牽著手離開的背影。彭光言摟著夏優美的胳肢窩,夏優美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步伐默契地扭著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他們去……”她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年輕人,都這樣。”他說。
“可他們還是孩子啊。”她說。
“都大學生了,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吸了一口煙說,“他們除了用腦袋思考,也該學會用其他地方去思考人生了。”
“那你以前大學的時候都用過什麼地方去思考?”她看了看他問。
“不要以為大學生都那樣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那你是那樣?”她問。
他沒有說話。她噘著嘴,在車上呆了一會,就下了車。
“你去哪?”他問。
“車上都是煙味,對孩子不好。”她掩著鼻子很嫌棄地說。
他打開所有的車門,換一下清新的空氣。
沒多久,她形色匆匆地連跑帶走地回到車上。
“怎麼了?”他問。
她臉色憋得通紅,緩了一下氣,然後用力按了一下喇叭,喇叭聲刺破安靜的夜晚。
“你要幹嘛?”他阻止她。
她撅著嘴,沒有說話。
沒多久,他們一前一後從剛才她跑回來的方向走來。
“剛才,你去偷看人家?”他小聲地問。
“沒有。”她矢口否認。
“恩澤哥,怎麼那麼快啊?還沒到半小時呢。”彭光言上車後不解地問。
“因為趕路,我們得盡快出發。”他說。
回到車上的他們,又開始意猶未盡的耳鬢廝磨,隻不過這次他們收斂了很多。前麵的她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態度,望著朦朧的車窗外,完全不受他們的絲毫影響。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頭側著靠在車窗上睡著,迷迷糊糊地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披著一件襯衣。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路邊,周圍一片漆黑。她發現他沒有在駕駛座,於是探頭往窗外前後看了會,看見他一個人坐在車後麵不遠的路邊,抽悶煙。她推開車門之前回頭看了看後車廂的他們,他們互相摟在一些睡著。她示意腳下的小狗不要出聲後,就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車門。
深夜的風有些冰涼,從車上下來的她身體不禁抖顫了一下,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向他走去,試圖繞到他的身後嚇唬他。她站在他左邊,拍了拍他右邊的肩膀,然後扮出一副恐怖的鬼臉迎接他左轉的目光,可是他並沒有不為她的舉動所嚇到,也沒有理會她。
“不好玩。”她有些泄氣地說。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見他不理她,於是奪過他手上的煙頭。他迅速地阻止正要往嘴裏吸煙的她。
“嗬嗬……騙你的了。”她得意地說。
“這是第幾根了?”她問。
“就這一根。”他回答。
“是嗎?待會,發生火災,小心被拉去坐牢。”她說。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跑到道路下麵,找剛才那顆還沒來得及掐滅就往下麵扔的煙頭。
“已經在這裏了。”她舉起手上已經被掐滅的煙頭說。
他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又爬了上來。他又在道路旁邊坐下,隻不過故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