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到九點半的時候,後車廂的他們從車子一陣搖晃中醒來的。醒來的時候,他們分別向駕駛室的他們問候。接著他們就開始他們平時睡醒後的程序。兩個人分別趴在兩個車窗上,看著沿途的風景慢慢悠悠地刷牙。
沒多久,彭光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專門提醒夏優美噤聲“噓……”
“誰啊?”夏優美小聲地問。
“噓……”彭光言示意她別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是你媽,幹嘛不接?”夏優美小聲地問。
“讓我想想怎麼說。”彭光言小聲地說。彭光言想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喂……我自己在一起,”彭光言說。
“光光,光光……”在一旁的夏優美故意掐著鼻子,營造一種朦朧的口音。
“我和朋友在一起……我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彭光言一邊捂著夏優美不讓說話,一邊把話筒盡量的遠離夏優美,“……我說我在學校你們管得那麼嚴,好不容易放個暑假,你們也管那麼嚴,還讓不讓我活啊,我都已經20了,憑什麼要求我就像一條寵物狗一樣圍在你們的身邊轉?你們幹脆拿條狗鏈把我栓住好了……”彭光言說完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就直接關機。
“又不是我惹你。”夏優美看了一眼彭光言的苦瓜臉,自言自語地挪到一邊去。
彭光言想了想又開了機,手機裏來了幾條未讀信息,他看了其中一條,沒有接著看,很快,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沒有接,把手機扔到一邊。夏優美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動了動大拇指,示意要按接聽鍵,可是當她看到彭光言扭起袖子露出的手臂的樣子的時候,開心地笑了笑,沒有按。
手機接連響了好幾次,最後以一條信息結束了連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彭光言看了一眼信息,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噢耶!”
“怎麼了?”夏優美說。
彭光言把手機給扔她說:“這二十年來,我總結了,你婆婆就是吃硬不吃軟。”
“你媽意誌不夠堅定,還親愛的寶貝。”夏優美看了看手機的信息不屑的樣子。
彭光言扇了一下的她頭發說,“那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彭光言沒有了家人的苦苦追逼的騷擾後,人一下子顯得輕鬆了很多,神采奕奕的他拿過車廂裏的那把吉他,動作嫻熟地輕掃了一下弦,然後拍了幾下音箱,說:“不錯哦,這音效超棒。”
“我要,我要你的愛……”彭光言掃了一下弦,清了清嗓子。
我是一隻狐狸
我住在森林裏
我的對手太愚蠢
我誰也看不起
人們都隻看到
我長得很美麗他們都不知道
我的心也是善良的
都以為我很壞
都以為我不實在
都以為我的心裏
沒有一點愛
所以我變得很虛偽
到處在找機會
誰要是愛上我
我就讓誰倒黴
唉......
“難聽死了,受不了。”夏優美忍不住捂著耳朵,用腳踢彭光言,阻止他往下唱。彭光言卻完全不受夏優美的幹擾,反而還用更加詼諧的歌聲來向她逼近。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警察警察你打著手槍
你說要汽車
你說要洋房
我不能偷也不能搶
我隻有一張吱吱嘎嘎的床
我騎車單車帶你去看夕陽
我的舌頭就是美味佳肴任你品嚐
我有一個新的故事要對你講
孫悟空扔掉金棒遠渡重洋
夏優美已經抱著車窗笑得快緩不過氣,求饒彭光言停止。前麵的蔣小純也一直望著窗外,抿著唇,都強忍著笑,盡量把注意力分散,擔心會像夏優美那樣笑得毫無節操的樣子。小狗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活躍地扭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