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需不需要我帶人馬去突襲三元道?”王婉君請命說道。
青湖幫幫主擺了擺手,轉過身子朝三元道營帳遠眺:“我已經派了三小督青衫軍去了,你和杜小督就在這裏看戰局如何發展吧。到時候自然會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
幫主說話時,果然有近百人馬從城門中奔出,卷起一道煙塵就向三元道殺去。幾裏地,隻要百個呼吸間就能趕到,加上三元道最厲害的執法道士不足百人,而且戰力也不及青衫軍,如此襲殺下,定能試出三元道的深淺。
杜凡朝下看去,方才那位囂張跋扈的新晉小督也被派了出去,剛剛成為青衫軍的三十人也是意氣風發,遠遠看去氣勢竟然比另外兩小督人馬還盛。
一條青色長龍張牙舞爪的朝三元道灰白色的營帳撲去,設在道路上的拒馬樁,絆馬索,在青衫軍麵前全是笑話,一匹匹戰馬長鳴,高高躍起,又穩穩落地,不僅老資曆的青衫軍身手敏捷,連那三十名新招青衫軍一個個都強悍無比,不必其他兩小督人馬遜色。
“殺——”百名青衫軍齊聲呐喊,發出最後的衝刺,錚亮的馬刀已經出鞘,隻要一遇到三元道人馬,就會狠狠的劈下,痛飲敵血。
青州城上的戰鼓也是震天敲響,為前方殺敵戰士助威。然而三元道營帳外除了跑出幾十人拉弓放箭外,並無其他人出來拒敵。零零落落的箭矢對青衫軍毫無影響,馬刀一撥,朝自己飛來的弓箭就被格擋開,而且,這麼短的距離,最多也隻能放出三隻箭而已,隻要擋住三矢,青衫軍便能殺入營帳,不管裏頭有沒有人,鐵蹄馬刀下,就會變成一團破布。
就在這時,連出來放箭的幾十人也忽然退入營帳,在青州城城牆上觀看戰鬥的青湖幫幫眾頓時發出一片哄笑,而衝在前頭的九十三人刀背一抽馬臀,就要殺入三元道駐紮的營帳中。杜凡皺著眉頭,心中不安越來越強烈。三元道不可能嘩眾取寵,可是現在情勢可不是派出一支鐵軍就能挽回的,營帳裏一定有人,不然搭建起幾百個營帳就為了吸引青湖幫的視線?三元道高層不會那麼愚蠢。
十步,隻要在縱馬往前踏出十步,自己便能殺入敵群,立下大大的戰功。新晉小督瞪著一雙牛目,由於激動而導致滿臉通紅,那道傷疤充滿了血,像是一條紅皮大蜈蚣,趴在他臉上,說不出的可怖。突然,他感覺脖間一涼,隨後天變成了地,地翻轉起來變成了天,一匹馬失去了主人的控製,出於本能,避開了麵前的帳篷,往旁邊跑去,戰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高舉著馬刀,拉著韁繩,好不威風,隻是脖子上頭隻有噴得高高的一道血柱。
飛起的小督人頭臉上傷疤失去了血色,嘴巴未曾閉上,好像在說:“十步,隻需要十步。”
十步之遙,這三小督人馬卻永遠衝不過去了,近百名青衫軍一顆顆人頭飛起,無頭屍身依舊衝刺著,這情景煞是壯觀,以及說不出的詭異。
青州城城牆上,也安靜的詭異,就在同一瞬間,戰鼓停止了敲擊,荊旗停止了揮動,青湖幫幫眾停止了呐喊,詭異的隻剩下千人心跳時發出砰砰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