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李兄也來了,差點還沒看到,真是怠慢了。既然如此,那二位就請坐吧。”謝淵依舊笑著說道。
但話語之中,卻明顯故意透著一股挑釁不屑的意味。李柏修這麼大個活人和許辰一起走進來,認出的人可不少。他謝淵豈會不認識,更別說什麼沒有看到,簡直是笑話。
那麼他如此表現的原因,那就隻有一個了。就是故意如此,用來羞辱和激怒許辰和李柏修。
李柏修此刻卻是不惱,笑著說道:“沒想到謝教習教學如此用功,將眼睛都教壞了,以後可得注意身體啊。”
如此直接與犀利的反擊,竟然出自李柏修的口,頓時讓包括許辰在內的不少人吃了一驚,畢竟李柏修向來給人的印象便是溫和沉穩,哪裏會像今日這般如此犀利。
於是,不少人紛紛在下麵低聲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李柏修還有這樣銳利的一麵。”
“是啊,不是多說他和聞大師一樣,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你傻啊,修為地位到達那個境界的人,有誰是真正的老實巴交啊。”
…………
眾人說這,卻讓旁邊的盧江他們有些插不上話了。頓時覺得麵子有些過不去了,於是盧江冷哼一聲,道:“什麼高手,大師,也就是逞口舌之利而已。”
此話一出,頓時讓附近不少人安靜了下來,怪異的看著他。雖然他們其中不少人是影妃請來對付許辰的,但並不代表著他們都是盧江這般見識短淺,還自以為是的家夥。
況且到了李柏修、聞觀雲這種境界的人物,就算是對手,也會尊重對方。哪裏會像盧江這樣淺薄,竟然說李柏修逞口舌之利。
一時間,不少人便冷笑著諷刺了起來。
“真是小地方來的,該不會連李柏修的名字都沒聽過吧?”
“別人可是聞觀雲大師的大弟子,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是初等武王級的強者。竟然還說別人逞口舌之利。”
“我此刻倒是想起我們老家的一個故事,叫坐井觀天,各位,我給你們講講,那將的是——”
…………
盧江他本是傲氣之人,在家鄉的時候收到的待遇如眾星捧月一般,哪裏受到過現在這種冷言冷語的嘲諷。一時間,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實在是掛不住麵子,擠出話語道:“那又如何,我將來遲早超過他的。再說,我們這次可是為那什麼許辰而來,他師兄厲害又如何,他還不是菜鳥一個。”
這盧江已經二十二歲了,修為卻隻是在中等武師境界。現在卻開口狂言,要超過李柏修的修為,頓時又引起一陣哄笑之聲。
盧江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周圍之人全都和他一樣是影妃請來的客人,他不好發作。因此便將心中的憤怒一股腦的放到了許辰身上,暗道:“都是你小子,要不是你,我堂堂盧江可是潛龍榜上的高手,又豈會出這種醜。等會兒,我絕對打得你跪地求饒,狠狠的出這麼一口氣。”
此刻的許辰,正和李柏修坐在主桌上,感受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自己看來,他頓時轉過身去,於是便看到了盧江那陰狠的眼神。不禁心中有些不解:“這家夥倒是奇怪,仿佛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過就算如此,許辰也不在乎,剛才那一瞬間,他已經探出氣息,感受了對方的修為。中等武師境界,看起來和自己相同,但若真的打起來,絕對是不堪一擊。因此許辰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盧江他們這邊雖然也算熱鬧,但場中的注意力,無疑還是在許辰他們那一桌之後。
謝淵陪著許辰和李柏修說了些客套的話,隨後影妃也派出侍女前來恭賀許辰封侯。
若是平常時候,這種做法也不算什麼。畢竟以影妃現在的身份,派出個侍女就不錯了。
不過在此時,氣氛就顯得有些怪異了。這宴席本就是影妃主持為許辰召開的,但是現在許辰到了,她這個主持的人,卻連出來一麵都不願,這明顯就是讓許辰難堪嗎?
想到此處,一些像盧江那般的人,看向許辰的目光便更加的不屑與可憐了。
不過,許辰自然毫不在意這些東西,隻是隨意的和謝淵等人客套起來了。酒過三巡,謝淵放下了酒杯,起身道:“各位,今日晚宴是特意慶祝許辰封侯。傳聞許辰在漠城大戰妖獸,勇斬三頭妖將,鏖戰妖王,如此輝煌戰績,真是勇武無敵,與勇武侯的稱號相互輝映啊。”
“對啊,勇武侯如此厲害,不如借此機會,展露一二,也讓大家見識見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