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事進宮的時候,他不僅一次見到過商越霖對著房間裏的那幅畫發呆,眼神中流露的深深愛意令人動容。

這話剛一出口,商越孚就後悔了,他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這個。

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那畫中的人物是那南臨國的小公主,曾與表哥情意甚篤,若不是那件事,恐怕他們現在早已成婚,過上了令人豔羨的生活。

“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我……”

“無妨,倒是我狹隘了。”商越霖擺擺手,眼中的失意一閃而過,“你說的沒錯,到底是不一樣的。”

便是他千次萬次告訴自己放手,卻也做不到從此再也不去想她。

說是關上了燈全都一樣,其實不過是騙自己罷了。

他隻能讓自己把壓在身下的人當作是她,才能在夜裏有一絲慰藉。

“哥……”

“行了,別再說了。聊正事吧。”不願意再說與她有關的事情,那是他身上的一處傷,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到底有多痛。

聊完正事,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嚴肅,皇室之中從無易事,隻是商越孚不知朝中情況已經到了如此僵持的地步。

名義上自己是因為貪玩誤事被皇上貶謫到邊境守城,實際上這是父親和兄長為了讓自己避開朝中爭鬥才將自己送到了邊疆。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卻不想讓他冒險。

“哥,我不想待在這裏,我想回去幫你們。”

“阿孚,這裏同樣非常重要,若是我們萬一失敗,這便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你一定要留在這裏,這樣我們才能無所忌憚放手去搏,你懂我的意思嗎?”

“臣弟明白。”

心中早已將他當做了東嶽的主宰,也隻有他配得上自己叫一聲皇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要不要叫上你的那位小佳人?明天我便派人將她送回去了,你還不抓緊時間多看她幾眼?”

派了人去叫薑九兒,得到的回應卻是薑姑娘有些水土不服,身體不適,怕影響了各位的雅興,就不來了。

“她還好吧?叫了大夫沒有?”商越孚的心急的像是有千萬隻猴子在不停的撓,可是商越霖就在邊上,他也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焦慮。

“姑娘說她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真是奇怪,今天我們出城前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她問我要了張麵紗,說是怕嚇著大家。現在竟連飯也不吃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商越霖聽著商越孚的描述,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第二天,商越霖派來護送薑暮染回去的人來接她,薑暮染蒙了麵紗,快步走出院子,出了門冷不防看見商越霖和商越孚都在門口等著她。

長身玉立,翩翩公子,如同以往很多次他在宮門口等她一般。

“小九,你今日穿的衣服真好看。”

“小九,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酒館的桃花釀實在是太香了,我們再去一次吧。”

“小九,昨天我新學了一個法術,我變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