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臨到臨水軒的時候,薑暮染正在逗梁上的畫眉唱歌。

眉眼彎彎,嘴角的微笑天真浪漫,遠遠的望去,好似一幅渾然天成的美人山水畫。

如果忽視了太白神醫此刻的心境的話。

半睡半醒間被暗衛從床上抓起來,太白臨還沒反應過來,人倒是已經被收拾妥當送到了臨水軒。

“主上有令,暮染公主身體抱恙,望太白院判好生醫治。”與前幾次毫無分別的機械般的聲音,話音剛落人已經沒有了影子。

這也是太白臨最最痛恨的地方,皇帝身邊的暗衛有很多,可身影聲線都如出一轍,搞得他被抓了很多次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抓了自己。

或者說,每一次抓他來給這禍國妖孽的暗衛都不是同一個的可能性也很大。

所以說他才生氣啊,皇帝他動不得,皇帝那他更動不得,到頭來,他連一個能出氣的家夥也找不到。

世人眼裏清冷似謫仙的太白公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自己淡漠如斯的姿態。

“公主請坐,請讓臣下為您把脈。”

“皇上讓你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本公子閑的沒事幹了跑到這深宮裏賞花嗎?太白臨在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你回去吧,我沒事,身體抱恙是騙人的。”薑暮染不在意的揮揮手,繼續轉過身去逗弄盤旋在梁上不肯離去的畫眉。

太白臨的眼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拜托,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大方的承認是騙人的啊,一定要這麼明顯的告訴別人自己在欺君嗎?

他可是聽到了啊,要是不稟告會不會被當做共犯?皇帝雖然和自己一起長大,可是真要追究起來,那家夥可是六親不認的啊。

“咳咳,公主,那什麼,還是讓臣下為您看看吧。”

“為什麼要看?都說了我沒事啊。”

“公主是沒事,倒是朕有事了。”

兩人同時一震,不遠處,北涼辰負手而立,目光深邃。

劍眉星目,瘦削的側臉配著高挺的鼻梁,北涼辰高大的身影覆在薑暮染上方,在她的頭頂投射下一大片陰影。

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自小便是眾人追捧的重點,優異的外貌,出眾的氣質,再加上傾天的權勢,這樣的一個男人,該是肆意隨性的,誰若是不隨他的意,便折了他的脊梁,殘了他的傲氣,定要他跪下來磕頭認錯才行。

可他心頭最愛之人,卻偏偏是不隨他心意的人。

“你怎麼回來了?”薑暮染抬頭,一不小心便撞進他的眼裏。

那眼眸燦若星辰,尤其是在夜裏,他抱著她耳鬢廝磨你儂我儂的時候。思及此處,她的耳邊有不易察覺的微紅。

北涼辰也望著她,眼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他像是愣了很久,最後還是一下子抱住了她。

“想你。”

懷裏的身子僵了一下,薑暮染推開他,作勢去打他的胸膛。

“好硬。”

“比那處還硬?”那力氣在他看來更像是撓癢癢。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大手包覆著她的小手向下移動。

薑暮染掙脫不得,隻能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果然摸到好大的一團。

這個家夥真是,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飄起紅暈,這人,這大白天的,還是個君王,卻是個不知羞的!

“你你你,流氓,放…放開…”手裏的那團越來越大,薑暮染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深,意識到他的企圖,她真是有些怕了。

昨晚與他翻雲覆雨的痕跡還未消散,兩腿間隱隱的疼痛還在提醒她他們昨天到底是多麼的放浪形骸。

“真的不行。”她急了索性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昨天晚上我們……”

“我們什麼?”那人卻是故意的,另一隻冰涼的大手撩開她的衣裙,探進去抓住一邊的柔夷,重重的捏了一把。

“嗯…我們。”難耐的聲音溢出,可得閑的另一隻手還是抓住他的手腕,“真的不行,我疼。”

“我也疼。”英俊的臉龐就在眼前,他覆在她耳邊,低沉的聲音撩撥著她的心弦。

“漲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