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老太太擺擺手,轉身就要向廚房走去。
“阿婆。”悅晴拉住了老太太的衣袖:“如果您知道,請您告訴我們那裏發生過什麼好嗎?因為......我們在那裏遭遇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不弄明白事情的始末,我會一直感到恐懼,難以心安的。”悅晴望著老太太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此刻,她心裏的恐懼尚未退散,疑惑充滿了她的大腦。
悅晴的這般模樣,讓老太太有些心軟。她歎了口氣,在悅晴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關於那家客棧的故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真實性不得而知。”老太太緩慢地說了起來:“那是八九年前的事了。那家店的女主人叫尹玥,是個外鄉人,至於老家哪裏,我也不清楚。她遠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小夥子,你們年輕人嘛,為了那些愛情,總有太多義無反顧的決定。”老太太淡淡地說著,仿佛看透了人生的意義。
“起初......他們相處地還不錯。尹玥是個很賢惠也很和善的姑娘,待人都是笑嘻嘻的,她很愛美,總愛穿旗袍和繡花鞋。 村子裏的人習慣稱呼她為‘阿玥’。他們夫妻兩人將自家的房子改建成了一個客棧,取名為‘束水客棧’,而一切,也隨著客棧的建成,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不知道是不是客棧的建成破壞了原先的風水。總之,自打客棧建成開始,便一直生意清冷,沒什麼客人。要知道,投資客棧幾乎花光了兩人的所有積蓄,他們的日子也因為客棧的落成而變得捉襟見肘,再加上慘淡冷清的生意,於是慢慢的,阿玥的丈夫脾氣變得越來越壞,他結交了一些酒肉朋友,經常酗酒甚至賭博。起初他醉酒或者輸錢回家隻是摔東西發泄而已,阿玥一直忍著,默默地給他收拾爛攤子,然後打理好客棧的一切,周到地照顧著每一位在客棧落腳的客人。可後來......”
老太太頓了頓,歎了口氣道:“後來他逐漸變本加厲。阿玥的委曲求全並沒換回他的良知,他遇到點稍不順心的事變對阿玥拳腳相加。”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哼,可能是欺負人家遠嫁到此,無依無靠吧。自此後,阿玥的生活變如同墜入了地獄。周圍鄰居經常會看到阿玥臉上掛著淤青和傷痕。而阿玥也逐漸極少出門,就算是偶爾出門買個菜,也是對自己臉上的傷遮遮掩掩。”
“阿玥的家人不知道她在這邊的遭遇嗎?”悅晴沒忍住,插了一句。
“應該是知道的吧。但是畢竟路途遙遠,加之她的家裏人本身也都膽小怕事,隻能勸阿玥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生活,盡量不要去惹怒丈夫。反倒是周邊鄰居朋友,經常勸告阿玥丈夫,讓他善待阿玥,好好過日子。可他哪裏聽得進去,他如同魔怔了一般,對待阿玥如同對待仇人。”
“唉。”老太太再次歎了口氣,大概對阿玥的遭遇充滿了動容吧,她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了。
“七年前的一天夜裏,也是一個雨夜。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預示著一場血腥事件的開始。”
“阿玥的丈夫那夜打牌輸了不少錢,便和幾個狐朋狗友出去喝悶酒,後來喝得爛醉,被另外幾人送了回去。回去後便將一身怒氣盡數發泄到了阿玥的身上,指責阿玥不能旺夫,讓他窮困潦倒,大罵阿玥是喪門星。而那天,是阿玥的生日。當天早上,她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紅色旗袍和一雙精致的繡花鞋,想在生日這天喜慶喜慶,圖個好彩頭,結果丈夫賭博喝酒直到半夜才回來,一進家門便開始連吼帶罵,阿玥委屈難忍,便辯解了幾句,並盡數將自己這兩年的委屈哭訴了出來。阿玥丈夫見狀,火氣更大,便同阿玥爭吵起來。後來越吵越凶,阿玥的言語便有些激烈,此時向來欺負慣了阿玥的丈夫便更加火上澆油,一氣之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阿玥瘋狂的刺了過去......一刀,兩刀,三刀......不知道捅了多少刀,他才意識清醒過來,而此刻的阿玥已經倒在了血泊裏麵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