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一落,那攤主老板立刻伸出大拇指,神情欽佩無比,看向王致和的目光,就如腦殘粉看裝逼偶像一樣,熾熱到了極點:“大哥,你真是一部賭石教科書啊,留個聯係方式唄,以後大家多交流一番。”
“老板你客氣了,我是紙上談兵而已!”
王致和笑笑擺手,隨後看向蘇齊道:“老弟,我也說了這麼多,你仔細回想消化一番,讓後挑三塊毛料出來,讓我看看你是否掌握到其中奧秘。”
“我也早就躍躍欲試了,這裏剛看了幾塊毛料,王哥你幫我掌掌眼!”
蘇齊一聽,當即把早就看好的三塊毛料,一塊八百塊拳頭大小,一塊三千人頭大小,一塊四千五海碗大小,選完之後他直接道:“老板,是上麵標價嗎,是我就付錢了。”
“這小子是個雛兒,才聽這位高人講了一些,看了幾眼就選三塊,連價錢都不講一下,真以為能賭漲啊,初入行的雛兒都是這樣自以為是,簡直愛死他們了!”
一見蘇齊要付錢,而且連毛料可以講價都不知,攤主老板立刻嘿嘿一笑:“是、付了錢,那三塊毛料就是你的了。”
誌強立刻從背包裏取出一遝鈔票,數出十三張收起來,其餘遞給了老板。
點鈔機嘩啦啦響起,八千三數目無誤、交易完成。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見蘇齊挑的如此之快,王致和不自覺搖頭,一拿起最小一塊拳頭大的毛料,頓時眸光一亮、仿佛看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這塊毛料出自緬甸莫彎幾、皮殼是黑沙皮、質地細緊,雖小綹遍布成雞爪,但其間隱約白霧,分明種地不錯,即便裏麵翡翠被綹破壞,八百塊買的毛料,絕對賭漲個幾十倍。
“蘇老弟這運氣不錯,一上手就賭漲了,這是個好兆頭!”
賭漲雖少、但仍然有,王致和笑笑,不以為意,俯身研究人頭大的那塊毛料。
哪隻一看之下,王致和眸子再度一亮,忍不住將毛料反過來,翻來覆去細細看了一遍,等全部看過之後,他深深的看了蘇齊一眼,目光有些複雜起來。
蘇齊笑笑:“王哥怎麼,這兩塊毛料,是漲了還是垮了!”
“神仙難斷寸玉,不切出來誰也不敢保證!”
王致和搖了搖頭,暫時沒說心頭推測,俯身觀察第三塊海碗大的毛料。
這塊毛料紅沙皮、皮厚且糙、但沒有裂綹,卻癬色點點,通體密布;雖然這種料子賣相不怎麼樣,但塊頭不小十有八九能切出一些東西,四千五絕對不虧。
一連三塊毛料,都有七八成能賭漲,這究竟是運氣好,還是在這方麵特別有天分。
“也是,不切出來誰知道裏麵是什麼!”
蘇齊笑笑,一拍黑臉發小肩頭:“誌強,這三塊毛料交給你了,去解石區讓人擦開看看,有玉石就留著、沒玉石就算了,我和王哥四處轉轉。”
王致和一聽,驚奇道:“老弟,你不親自解。”
玩賭石,其實最刺激的就是解石,一刀窮一刀富賭漲賭垮都在刹那之間,那種緊張刺激感讓人血液沸騰、心髒砰砰加速,美妙而又煎熬。
“誰解不是也一樣,有就有沒有也不會多出來。”
蘇齊挑唇一笑,拔著王致和肩頭就走:“王哥走吧,再帶我去看看那些半賭毛料,我還想向你這本賭石教科書,再學一些專業知識呢,壓箱底的東西你可不能藏私哦。”
“你這家夥,真是讓人看不透!”
王致和搖了搖頭,歎氣道:“賭石一些經驗,基本就那麼多,玩時間一長大家都知道,但更多的是自身領悟,最重要的還是運氣,隻有技術加運氣,才能成為頂級的高手,否則就是你技術再好,在這行也難出頭。”
兩人說著,來到了半賭毛料區,這裏一塊塊毛料,或大或小開了一個窗口,各種顏色可見。
不過價錢也十分高,最低都是萬字頭起、基本都是三五萬,有幾塊都標注二三十萬。
不時有人拿著強光手電,對著窗口照射觀察,但出手都十分謹慎,畢竟幾萬塊不是小數字,看不好買回來就是買一塊破石頭,分文不值。
指著一塊看開窗口的半賭料,王致和道:“賭半賭料,除了看皮殼外,最重要的還是看種、色、水,所謂外行看色,內行看種,看的其實就是翡翠的價值。”
蘇齊搭話道:“那種指什麼?”
王致和笑道:“翡翠是由晶體顆粒組成的,所謂種頭也就是種,指的就是翡翠的結構,按照內部晶體粗細、致密程度,分為玻璃種、冰種、水種、糯米種、油青種、花青種、金絲種、芙蓉種、豆種、藕粉種、馬牙種、狗屎種、鐵龍生、墨翠、幹白種!種頭越好硬度越高,玻璃種最好、冰種次之,以此類排。這些稱呼都是老一輩,以生活中經驗為樣板比喻,十分生動形象。一隻玻璃種、冰種價錢幾千萬、甚至上億,而一隻幹白種呢,隻值個幾百、上千塊,針甚至連手工費都不夠,所以賭石看種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