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也帶著十分疑惑的眼光看我和陸飛,她估計才出來我和陸飛要趁著這個時間找地下室入口,她想了想就對我老爹說:“武叔,你看這兩天他們倆的確也辛苦了,都這樣了他們倆還能捅什麼簍子出來,就讓他們倆先休息吧。”
我老爹不相信我和陸飛,但是對淩雪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可能他覺得淩雪不會跟我們倆一樣亂來,既然淩雪都這麼說了,我老爹算是勉強相信我和陸飛,讓我們倆先休息。
因為怕靈堂裏出現意外,我和陸飛倆人就在靈堂裏打地鋪。
背對門的紙人占了大半部分靈堂,我們倆隻能擠一擠,好在祠堂裏也有被子和褥子一類的東西,鋪在地上睡雖然有點硬邦邦的,但是要比坐著來的舒服的多。
燒紙是從十一點開始,我和陸飛我們倆一開始也不怎麼睡得著,就和我老爹、淩雪我們四個人閑聊。
棺材前頭放著一個火盆,我老爹和淩雪時不時的往火盆裏放點紙錢和金銀元寶啥的,整個靈堂裏都是一股濃重的燒紙的味道,外邊有過堂風吹進來的時候,那火苗子會往旁邊斜一斜,每當這個時候我老爹就會站起來擋一擋過堂風,免得把火盆裏的火星子帶出來燒到旁邊的紙人。
一直閑聊到十來點,我和陸飛倆人坐在地鋪上一個勁兒犯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往地鋪上一躺就開始睡。
前半夜倒是太平也沒出什麼事,這一覺一直睡到淩晨兩三點,淩雪把我們倆叫醒指了指她手腕上的手表,說差不多該起來了。
沒想到這一下睡了幾個小時,我趕緊把陸飛叫起來。
我老爹坐在棺材旁邊,一個勁兒的打哈欠,我和陸飛起來之後從他手裏把金銀元寶和紙錢接過來,就讓他去睡覺。我老爹也是真的困了,直接走到地鋪跟前倒頭就睡。
這一下我可放心了,之前我還擔心我老爹要是這一夜不睡覺,那我和陸飛我們倆恐怕找不到機會。
但是雖然我老爹去睡了,淩雪卻一直精神的很跟我們一起蹲著燒紙錢。
“你咋不去睡覺?你不困?”我心裏一邊琢磨著怎麼把她支開,一邊說道。
淩雪笑了笑:“不困,這幾天什麼事兒也沒有,就一直睡覺來著,反正你們倆坐著也是坐著,我陪你們一起。”
不知道咋的,我總感覺淩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閃過一抹狡詐,我尋思是不是她知道我和陸飛要幹什麼,所以才故意不去睡的?這麼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之前我和陸飛也表現出來想到祠堂的地下室去看看,剛才又她勸我老爹先值班,難道她想跟我們一起下去?
我不動聲色的想著,然後衝陸飛使了個眼色。
陸飛把手裏的紙錢放在一邊,站起來拍了拍手:“我出去方便一下。”
我知道這是想尿遁,也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來,站起來道:“我跟你一起去,那什麼,淩雪就辛苦你了,你先燒著,我們倆去去就回。”
沒成想淩雪把手裏的紙錢全都扔進了火盆裏,站起來笑著看我倆:“還演戲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想幹什麼,你們是想後半夜趁武叔睡過去後,去找地下室的入口吧?想甩開我門兒也沒有!”
我和陸飛一看瞞不住了,索性也不瞞了。
陸飛:“你想怎麼樣?”
淩雪拍了拍手:“很簡單,要麼你們帶我一起去,要麼我現在把武叔叫醒,咱們誰也別去。主動權在你們倆手裏,你們自己選。”
說完這句話淩雪就往門口走:“我去隔壁看看二拿,我不擔心你們獨自行動,如果我回來看不見人我一定會叫醒武叔的。”
要麼說最毒婦人心,眼看著淩雪出門,我和陸飛倆人站在靈堂裏相互對視。
陸飛:“怎麼辦?”
按道理來說她跟著去也沒什麼,但是誰知道這祠堂下邊有什麼?淩月之前說過老六的死跟祠堂有關係,當時在老六家那具腐爛的屍體我們是都看見的,而且很可能那腐爛的屍體就是從我們此時站的這片地下麵爬出來的,萬一在下麵再遇到這些東西,難免有危險,到時候萬一出個什麼事,我們倆也不好跟淩月交代。
可是如果不讓她去,估計我們倆誰也走不了,我敢肯定她絕對敢把我老爹叫起來。
想到這裏我道:“讓她跟著一起去吧,有咱們倆在,我估計也沒什麼事。”
陸飛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火盆裏的紙不能斷,我又往火盆裏添了不少紙錢,這才和陸飛從靈堂裏出來往偏廳走,偏廳裏亮著燈,淩月和淩雪倆人正站在二拿的床前,我和陸飛進來之後先看了一眼床上的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