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外布滿了毒蟲?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習昊皺著眉頭,開始回想。
“恩,我是被人從山峰上打下來的,難道這穀的上空沒有毒蟲?”
望著一眼看不到頂的山峰,他心裏不由發苦。
這金身決的修行分為淬體、蘊體、震禪、寶體、空識、混元、法體、金身八個境界,要到了寶體境界才可以禦空飛行,而自己才進入震禪境界第一個層次,要進入寶體境界,除非有什麼奇遇,否則最少還要十幾年。
“怎麼出去?爬是爬不上去了,飛又不能飛。。。。。”
“恩,飛~~~?不對,陳師兄說過,曾經也有修道人禦劍從空中探尋過,整個山穀上空也是布滿了毒蟲。那我是怎麼下來的?難道時間太久了,那些毒蟲已經消失了?”
想了許久,習昊還是決定,先到穀口看看情況再說,記得陳寒峰說過,陰陽穀的出口在西部。辨識了下方向,他直接向西方穀口行去。
剛到這山穀的時候,習昊也沒仔細的探尋過這山穀。如今慢慢走來,才發現這山穀竟然這麼長。一路走來,穀內山勢陡峭奇峻,溪流湍急,怪石嶙峋,林木參天,地勢險要。右邊陽,左邊陰的現象在整個山穀中都存在。
走了半天的路程,不知怎的,習昊有了種悲傷的感覺,一種完全沒有由來的傷感,一種有點悲壯,又好像親人逝去時的傷痛纏繞在心中,越往西走,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仿佛前麵有什麼東西影響著自己的情緒,又像是在呼喚自己。
慢慢的繼續前行,行至某一處時,習昊眼角竟然留下了兩顆淚珠。
默默的矗立,靜靜的體會這種感覺來源,眼睛四下搜尋,想要找出帶給自己這種感覺的物件。找尋半天,始終是一無所得。最後,習昊不得不搖了搖頭,努力壓製著心中這種沒來由的傷感,繼續緩緩的向西行去。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遠,習昊心中那種悲傷的感覺,開始隨著向西行進的步伐而變淡,慢慢的終於消失。
經過兩天的路程,來到了一個水池邊,準備洗洗繼續前行的習昊,卻突然發現離水池不遠的山崖邊,有幾副人的骸骨。
靠近骸骨,習昊仔細看了看。骸骨有六副,還保持著坐立的姿勢,斜靠在山石上,骸骨前麵幾米開外的地方,放著一紅一藍兩個儲物袋。
儲物袋旁邊,山石上刻著幾行字:
吾乃天風門元清,吾師兄弟六人追剿魔頭至此,終將魔頭誅殺,奈何被穀外毒蟲所噬,於此已近燈枯油盡,若有緣人至此,身前藍色儲物袋盡可取去,望將紅色儲物袋帶至鵠鳴山交予我天風門中。貧道在此稽首了。
“天風門元清?好熟悉的名字?我是在哪裏聽過?”
“一千五百年前,我天風門本是這出雲國最大的修真門派,可是,我門元清子六位合體期祖師,卻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失蹤,開啟我門禁地的法器,也隨著六位祖師的失蹤,而不見了蹤跡。從此禁地無人能打開,諸多功法也因此而失傳,天風門由此開始衰落。”
沉思半晌,習昊終於想起青陽子,在給他講述天風門曆史的時候,說起過元清這個名字。
“這就是我天風門當年失蹤的六位祖師?不想卻死在了這裏。”
看著六副骸骨,習昊心中不免有些感歎。對著骸骨磕了幾個響頭,就在水池邊挖了個坑,將天風六祖的骸骨安葬在其中。
安葬完六祖骸骨後,習昊看著眼前的儲物袋,開始憧憬起來:
“如果開啟禁地的法器也在裏麵,那師門不是振興有望了?師門振興了,那到了十八歲未能築基的弟子,也可以留在鵠鳴山了,也不會像自已一般的離開後山了。”
想及自己未能築基,不能留在山上,習昊不僅有些黯然。
整理了下心情,習昊來到六祖墳前,在墳前磕了幾個響頭,將兩個儲物袋掛在腰間,然後轉身繼續朝西而去。
又經過了一天的路程,一個堆滿白骨的山坳出現在習昊麵前。
“這山坳前麵就應該是陰陽穀的穀口了吧。”
山坳前麵被一團霧氣籠罩,也看不見裏麵究竟有些什麼東西。習昊略一猶豫,運轉體內元力,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無形氣罩,小心翼翼的向霧氣走去。
霧中可見度極低,雖然不像在外麵看霧裏那樣,一點也看不清楚,可是也隻能看到周圍十幾米遠的情況。
許多細小的蟲子在霧氣飛舞,奇怪的是,習昊卻並沒有感覺到蟲子對自己護身氣罩的衝擊。仔細的觀察了下,習昊發現,那些毒蟲都在他身體周圍一定範圍之外活動,而這個沒有毒蟲的範圍並不是他護身氣罩籠罩的範圍。
“難道這些毒蟲不敢靠近我?”
一個奇異的想法在習昊腦海中想起。略略向前走了幾步,密密麻麻的毒蟲紛紛避開,似乎非常畏懼習昊身上的什麼東西。
“真的是不敢靠近我?難道我身上真的有什麼?”
看了看自己身上,習昊不由苦笑起來,身上可以說用幹淨來形容。腰間圍了一塊樹皮,掛了兩個儲物袋,手中一把劍,脖子上一個從小帶到大的掛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