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山之上,忽然湧起一道狂風。卷起無數的冰屑、雪花,遮住天空中紅紅的太陽。
遮天蓋地的白色冰雪霧氣中,六道高大朦朧的身影電射而至,眨眼之間,就出現在寧雨欣兩人麵前。
“你說什麼?習昊中了摩舍之咒?”
六人來到,亦沒來得及喘口氣。當中的帝釋,眼中立即射出兩道寒光,逼視著麵前的儂依曼。
以儂依曼現在的修為,世俗界中,已經罕有人能與之匹敵,可是被帝釋這麼一看,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寒氣。
不過,現在的她,卻來不及驚訝帝釋的修為高深,立即從懷中掏出一本,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封皮為黑褐色,在當空暖陽的照射下,發出陣陣幽冷光輝的書籍,往前一遞。
“這是巫族關於摩舍之咒的記載,前輩你們看了之後,再去觀察一下習昊身上的氣息,自然就明白了。”
“嗯?”
帝釋眉頭一皺,疑惑的看了儂依曼一眼,慢慢接過儂依曼手中的書籍。觀察了一下,發現書的材料確實是巫族之人記載重要機密時,才會用到之物,上麵的文字,也隻有巫族之人才有能力在上麵記下字跡,別人是做不來假的。
驗證了書的真實性之後,他遂低頭略一沉吟,沒有先看書中記載的內容,而是扭頭向儂依曼問道:
“你們是何時發現習昊身上有摩舍之咒的,可曾被引發,可能查到是誰下的?”
“呼~~~~~”
見對方將書接過,儂依曼心中明白,他們已經不可能不管了,當下,其心中也稍微安穩了一些,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謙卑有禮的回道:“我們也是剛發現不久,他身上的摩舍之咒也還沒被引發,更不清楚是何人所下。”
“這麼說,在海外的時候,還是他自己的本意,不是受人指使的?”
儂依曼話語一落,一旁的穹牙立即接口說道。
儂依曼立即一急。“前輩,上次的事情請聽我解釋。。。。。”
誰知,帝釋卻是輕輕揮了揮手。
“好了,你不用說了,他想為當年的事情討個公道,也合情合理。雖然手法有些激烈,但是他中了摩舍之咒,我們也不會不管的。
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在那人引動咒術之前,將其找出誅殺,解救他這次危難。
不過,等其危機解除之後,還請姑娘轉告他一聲,以後行事,多想想其先祖。不要讓其祖先在天上難安。”
“不是的,上次的事情是~~~~~~”
儂依曼手急忙抬起,可是,帝釋等人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
天羅國境內,隱魔殿總壇之外。
獨孤鴻康幾人已經半躺在地,胸前滿是血汙,看起來受傷頗重。
“怎麼樣?難道你們想隱魔殿就此斷了傳承嗎?”
看著傷痕累累的幾人,牟依嘎不由眉頭一皺,想起了還有冥月等人在後的事情,遂略一沉吟,決定放幾人一條生路。
“唉~~~~~~”
獨孤鴻康蒼然一歎,好像瞬間老了上百歲似的,看了習昊兩人一眼。
“牟姑娘起初說的話,是否還算數,我們交出靈物,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當然算數。”
牟依嘎靜靜點了點頭。“不然,你想我們將你等全殺了,再自己去找也可以。”
“好。”
聽對方這麼一說,獨孤鴻康的心卻好像放了下來似的,扭頭看向旁邊的呼延不卓。道:“三弟,你去安排一下,將牟姑娘和習公子需要的東西取來吧。”
“唉~~~~~~”
一聲蒼涼的歎息從呼延不卓發出,他似乎也是銳氣盡失一般,猛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習昊兩人一眼,這才轉身向著後麵的房屋之中走去。
。。。。。。
半個時辰之後。
習昊、牟依嘎拿著十個滿滿的儲物袋,飄飛而去,臨走之時,牟依嘎卻是頗有意味的看了獨孤鴻康一眼。說了一句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話:“以後,你們自己要小心些了。”
兩人走後,獨孤鴻康等人卻是相互對視一眼,愣在原地許久。弄不清楚對方臨走之時,那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習昊二人走了一日之後,他們才明白過來,牟依嘎臨走之時,那句話究竟為何意。
一日之後,獨孤鴻康三人正在密室之中養傷。
忽然~~~~~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什麼事?”獨孤鴻康眉頭一皺。
“稟殿主,外麵來了一個麵帶黑紗的人,說是血欲宗的新宗主,要見你。我說殿主們在養傷,他卻還是執意要見,並且還打傷了不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