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映山紅的,成子非其實知道是她的。可是被水秀這麼說,他不好意思不下床拿手機。
成子非看了一下微信,映山紅發來一句話:花若開放,蝴蝶自來。
水秀這時又問:“是查崗的人嗎?”
“不是的,一個同事,她說花若開放,蝴蝶自來。”成子非隨口把映山紅的幾個字念給了水秀,水秀一聽,頓時歡笑起來,仿佛這是一個極有趣極好笑的話一樣。
成子非奇怪地看住了水秀,水秀趕緊收住了笑,指了指裸著的成子非說:“上來吧,你看你----”
水秀指的地方正是成子非軟搭搭的那個玩意,氣得他放下手機跳到了床上,一邊強硬地往水秀身上壓,一邊說:“信不信,我再戰你十個回合,讓你明天起不了床,讓鬼話局的人滿世界找你,哈哈,想想就好玩。”
成子非說著,說著,手開始往水秀下麵移去,水秀卻推開了他的手,說:“小傻瓜,正經點。我問你,誰告訴你,我們規劃局是鬼話局的?”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一聽這八個字笑成這樣。”成子非把水秀往自己手臂上圈了圈,不解地問著。
“你今夜就是一朵盛開的花,而我就是這隻不請自來的蝴蝶。所以你那個什麼同事八成愛上了你,不是查崗才怪呢。”水秀一本正經地回應著。
“怎麼可能呢?我們才認識幾天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成子非直搖頭,因為映山紅剛結束了一段戀情,也因為他和她沒怎麼聊過,更因為他和她連麵都沒見過。他不好意思告訴水秀,這是一個網友,他怕水秀如安倩那樣笑話他,看不起他。
是啊,這年頭真正有錢有實力的人,誰還玩網戀呢?安倩說得不錯,雖然她的話不中聽。
“緣份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需要時間長久,有的人一輩子在一起也不會有過電的感覺,有的人一眼就來電了。你用時間的長短去判定女人愛與不愛,那才是鬼話呢。說吧,誰說規劃局是鬼話局的?”水秀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
“你們規劃局本來就是鬼話連篇的,今天這裏劃一塊地,明天哪裏弄個拆遷,至如為什麼,你們敢說你們清楚嗎?你們明白整個城市的設計和未來是一張什麼樣的藍圖嗎?就算你們規則局有懂城市設計的設計師,可你們有權力嗎?真正的權力是白海濤,當然哪個梁道清也有一定的權力,他們說了才算,你這個規則局的局長說了不算。
再說了,幾個書記和市長懂城市的整體規則,都不是屁股決定腦袋嗎?”成子非信口開河地說著自己道聽途說的一點關於官員們的事情。
“其實你說的這些都是表麵化的東西,真正有理想,有抱負,想幹事的官員還是大有人在。就拿我來說吧,我以前也以為自己僅僅是為了一個位置,等我坐到了這個位置上時,我才發現我身上無形中多了一份責任,責任這個東西不好說,不是你嘴上說要有責任感就有的,而是悄無聲息地溶進了你的血液之中的,而且你想放下,想擺脫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