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作說:“走吧。”然後,他就扶著妹妹的肩膀,兩兄妹親密地走出了柳惠的房間。
然而,自從那次在柳惠家裏邂逅岸田榮作以後,無論柳惠怎麼熱情的邀請,靜曦都會以各種理由婉拒再去柳惠的家裏作客。
半個月後的一天,柳惠和靜曦放學後一起從學校裏出來,快到校門口的時候,柳惠突然看見哥哥戴了個鴨舌帽在校門外站著。榮作好像怕被人認出來似的,有意把帽簷壓得很低,但柳惠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柳惠揮著手喊著:“哥哥。”
榮作聽見喊聲就趕緊的過來了,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靜曦看。靜曦埋著頭或眼望他方,裝著很不在意他的存在的樣子。柳惠問:“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榮作說:“我今天放學早一些,就順便來接你們了。”他有意把“你們”說得重一些。
柳惠高興的說:“哥哥,你們帝國政法大學的學生是很少走這個門的,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乖了,讓妹妹好感動的。”說著,她一隻手挽著哥哥的胳膊,另一隻手挽著靜曦的胳臂往前走。
剛走了幾步,靜曦轉過身對柳惠說:“柳惠,對不起,你們兄妹慢慢走吧,我有點事就一個人先走了。”說完,轉身快步朝前走去。但她沒走幾步,浜口弘毅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緊靠著靜曦要送她。靜曦停下腳步對他說:“對不起,浜口弘毅同學,我想自己一個人走。”但浜口弘毅就是始終不離左右地跟著靜曦,就像一塊牛皮膏藥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靜曦有些憤怒了,猛地轉過身說:“浜口弘毅同學,請你離我遠一點,我想自己一個人走。”
浜口弘毅說:“我是離你很遠的,你看這怎麼也有十多厘米吧?”
柳惠看見了前麵的情況就對哥哥說:“這個浜口太無禮了。”榮作本來是想要跟上去送靜曦的,但又怕她會不高興也就止步了,現在看見浜口弘毅在無禮的糾纏靜曦,就趕過去了。
榮作在浜口弘毅肩上拍了幾下,浜口弘毅扭頭一看,說:“岸田榮作,你怎麼在這兒呀,你們法政大學的學生怎麼走到我們醫科大學來了?”
女生們聽到岸田榮作的名字,一下子就湧過來了。女生們就嚷開了:“這真是岸田榮作吔。”
“哦,好帥喲。”
“岸田榮作,我愛你。”
“岸田榮作,給我簽個名好嗎?”
靜曦趁女生們把岸田榮作和浜口弘毅圍在裏麵的機會,從人群中擠出來趕緊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