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有仇必報之第四節(1 / 2)

煥章急著要報父仇,回到家的當天,在祭拜了自己的爺和婆的墳後,安排煥明在家陪母親,自己帶上曾氏兄弟直撲銀沙鎮而去。

當晚,刀疤正從一家小酒館出來,準備去到一個相好的哪裏去。這次他因搶得秉靈的甘蔗錢而受到周春山的獎賞,於是,刀疤就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到這個小酒館來喝酒,等喝得二麻麻的,就會去到自己相好的那裏廝混。今晚,刀疤照常如此進行。當他喝了酒,從小酒館出來後,偏偏倒到的就進了一個小巷子,一不小心就遭啥子東西絆了一下,不等他起身,早就被人用腳踩住了頭。刀疤很生氣,醉眼迷睛的說,狗日的,敢在老子的碼頭上耍混,哪個龜兒想找死呀?刀疤一邊說一邊扳嘴裏大聲喊,快點把腳拿開,等哈兒老子起來就不認黃了哈。結果,那人不但不把腳拿開,反而使勁的踩,踩得刀疤哦噓噓的叫喚。這下,刀疤覺就得有點不大對頭了,好像不是哪個跟他開玩笑,而是故意在弄他。他想使勁搬開那隻踩在他腦殼上的那隻腳,但他就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那隻腳巋然不動,而且,刀疤越搬它,它就越使勁的踩。刀疤遭不住了,就求饒說:“大哥,有話慢慢說,同在江湖混,萬事好商量。”

那人收住了腳,刀疤剛要爬起來,後麵早有兩個人把他按跪在剛才用腳踩他腦殼的那人麵前。那人說:“你就是刀疤?”

刀疤一看是些認不到的人,不知道他們為啥子要這樣弄他,就陪著小心說:“兄弟我就是刀疤。大哥若有啥子事情,就請盡管吩咐。”

那人說:“我隻想問你一件事情,你要是說了老實話,我或許會饒了你。”

刀疤一聽果然是有事,而且就是衝著他來的,就趕緊說:“大哥請問,隻要是曉得的,刀疤我一定從實說。”

那人說:“我問你,那龍秉靈是不是你害的?”

刀疤一聽“龍秉靈”三個字頓時就把酒嚇醒一半。刀疤想起他家大哥周春山再三告誡龍秉靈一事關係重大,究竟有好重大他也不曉得。但當時他想,那龍秉靈不就是一個鄉壩頭種田的,未必他還會有啥子後台靠山嗎?這下子,刀疤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了。就試著問:“那個龍秉靈,是大哥你的啥子人?”

那人說:“如果你一定想曉得,那我就來告訴你,龍秉靈,他是我爺。”

刀疤大吃一驚,問:“那大哥你,又是哪位?”

那人說:“如果你真的想曉得,那我還是告訴你。本人就是龍煥章。”

“啊!”刀疤這下子酒全嚇醒了,冷汗就下來了,全身禁不住不停地顫抖起來。他問:“大哥,你,你就是威震江湖的,龍煥章?!”

煥章說:“這回你說對了。”

刀疤又問:“龍秉靈原來是你龍煥章的爺?”

龍煥章說:“這回你又說對了。”

刀疤這時才如夢初醒,才知道為啥子周春山要說對龍秉靈之事事關重大,而且對為啥子事關重大、究竟有多重大的問題隻字不講。刀疤弄明白後就叫苦不迭地說:“哎呀,周大哥吔,你咋個悶倒起不給我說老實話嘛,我要早曉得龍秉靈是人家龍煥章的老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啦。這不是害我嗎?”

龍煥章說:“既然你都曉得了,那你就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我講一遍吧。”

刀疤說:“事已至此,我也沒得啥子好隱瞞的了。”於是,刀疤就把王老二如何向碼頭報盤,周春山又是怎樣安排的等等一切事情都和盤托出,恨得龍煥章牙齒咬的嘎嘎響。

刀疤說完後,煥章說:“周春山家住哪裏?你馬上帶我去。”

刀疤點頭說:“要得要得。”於是,刀疤就把煥章等人帶著往大街上走去。此時已近半夜,整個街道上寂靜無人。刀疤把煥章等人帶到了一個地方,指著前麵一座庭院說:“那裏就是周春山家院的大門。”

煥章對著那座庭院仔細的觀望了一下,轉身對刀疤說:“好了,要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我們之間也該了結了。我現在就借你一樣東西用一下,你肯嗎?”

刀疤說:“我曉得你要我的啥子,能死在你龍煥章的刀下,我刀疤也不枉算是條漢子”。刀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圍在他身邊的人說:“拿刀來。”曾小兵就把匕首遞給刀疤。刀疤接過匕首,閉上眼睛,對著自己的胸口“噗”的就是一下,一股熱血頓時就從他的胸口噴湧而出,刀疤頹然倒地後抽搐一會兒就落了氣。煥章抽出快刀砍掉刀疤的人頭,用刀疤的衣服裹了,提著就走。

三人來到周春山的圍牆下,曾小兵踩在曾大兵的肩上,往上一縱就越牆而過。然後,曾小兵從裏麵為龍煥章和曾大兵開了大門。此時已是午夜時分,三人進院後環眼觀察,在這偌大的四合院裏四野皆寂,唯有正中大廳旁一房間的窗戶還透著光。煥章悄悄潛到窗前,用手指捅破窗戶紙往裏一看,見一四十開外的壯漢,正側臥床榻對著煙燈吞雲吐霧的吸食鴉片。煥章輕推堂門,門竟開了。於是曾氏兄弟把守在大堂門口,煥章一人進得大堂內,一把撩開通往裏屋的門簾,跨進內室立於周春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