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張成澤驚愕地望著他,“彼岸花有毒?”
侍紅沐歎了口氣,“至少不是你們能消受得了的。”
“你是想犧牲自己一個,保全我們特安組兄弟?你這份心,我承下了。撤!”張成澤一揮手,帶著特安組成員頭也不回地退去。
侍紅沐張了張嘴,終究沒有罵出聲來,三年沒見,這家夥還是這副德行。不過,也是情有可原,若不是有他這麼一個奇葩組長在,特安組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越野車很快沒了蹤影,“彼岸花”一雙藕臂搭在車窗上,饒有興趣地盯著侍紅沐看,“都說無名戰隊的人冷血無情,看來也不盡然,侍隊長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呢。”
侍紅沐搖了搖頭,“你也快走吧,我們隊長稍後就會趕到的。”
“你們隊長?”彼岸花吃吃一笑,“武烈嗎?他來了,又能奈我何?”
侍紅沐攥了攥拳頭,掌心已是濕漉漉,這女子太過危險,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汪”,一聲犬吠傳來,他那凝重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看到他臉上那細微的變化,彼岸花微微一笑,“侍隊長,在你的眼中,我想做的事情,這金陵城還真有人能攔得住我?”
侍紅沐苦笑道:“曾經我也以為自己很了解金陵城,直到某天,我遇到了一個人、一條狗。”
“哦?”彼岸花頓時來了興趣,“一個人,一條狗?就是剛才叫喚的那隻?莫非你口中的那個人,也來了?”
一條黑狗搖搖晃晃地自黑影中行來,身後不遠處,是一個少年,一個滿頭白發的少年。
侍紅沐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是你?”
何苦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大家都很忙,我跟來看看。”
侍紅沐奇怪地打量著眼前的白發少年,與印象之中天橋甬道內的乞丐,在氣質上,竟完全不同。
彼岸花優雅地下車,合上車門,斜倚在車身上,吃吃笑著,“少年白發,這是有多憂愁呢?小哥哥,快到妹妹這裏來,讓我為你撫平心傷。”
何苦微微一笑,“妹妹麼?你確定自己是女子?”
彼岸花麵色一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又咯咯笑了開來。“小哥哥真壞,眼睛能透視的不cd把人家看光了。”
侍紅沐呆呆地回味了兩人的對話,心中自是翻騰不已。這也……太過……,好吧,是有一點惡心了,暗自慶幸不已,得虧沒有接受成澤那小子的“過分”請求。
可又有誰能想到,特安組追查的少男殺手“彼岸花”竟是位男子?成澤這情報工作是怎麼做的?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何苦朝著黑狗怒了努嘴,“嘯天說的,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土做的,而眼前這個家夥,是水泥做的。”
水泥做的?侍紅沐巨汗,呼了口濁氣,“那接下來怎麼辦?”
何苦眉頭一挑,“這是你的事情,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侍紅沐苦笑道:“我那裏是他的對手?”
“不打過怎麼知道?”何苦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你證明自己的機會。”
侍紅沐心生慚愧,是啊,還沒戰過,怎就怯了場?自己可是“無名”的人嗬。
“侍隊長當真如此狠心嗎?”彼岸花嬌嗔道,“花開彼岸,任君采,花自飄零,勸君惜。侍隊長,您可要做一個惜花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