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何苦道破了此人的身份,侍紅沐定會心有憐憫;然此刻再看,隻覺得毛骨悚然,直欲作嘔。暗罵了句“變態”,探手自腰間取下兵器,竟是九節二十厘米長的鋼管用鐵鏈串成的“九節管鞭”。
彼岸花見狀,神色愈發哀怨,“小哥哥,今天本是我與侍隊長的好日子,你為何要棒打鴛鴦呢?”
何苦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倒是侍紅沐再也忍不下去了,揮舞管鞭,朝著彼岸花,當頭劈下。
彼岸花嘴角勾了勾,腰身一扭,平移出去兩米有餘,趁著侍紅沐招式將老之際,欺身而上,以手作刀,快如閃電般,斜切其後頸。
侍紅沐曉得厲害,此招若是落在實處,自身危矣。當下不敢怠慢,急忙揮鞭來擋。
不料彼岸花此招乃是虛招,手刀避開管鞭,卻是淩空一腳,點在了侍紅沐的後腰之上。
侍紅沐悶吭一聲,身體向前撲了出去,衝出六七米的距離,才堪堪將那力道卸去。下意識地,以手撫腰,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心中大駭,這家夥好變態的爆發力。
何苦搖了搖頭,頗為惋惜道:“武器不錯,可惜用法不對,大可把它當成雲綾試試。”
雲綾?侍紅沐汗顏,自己一個大男人耍什麼雲綾啊?再說了,自己也沒有練過這種招式呀。
彼岸花又哪裏會給他時間思考,反掌又劈了上來。
侍紅沐不敢怠慢,將管鞭搭在肩上,兩手各執兩端,堪堪當作短棍來用,倒是順手得很。右手一挫,棍身擋住來攻的掌勢,左手一揚,揮棍抽向對方肋骨。
彼岸花腳下一撤,身體向後彈去。
侍紅沐彎腰低頭,將搭在後頸上的管鞭猛地向前甩了出去,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彼岸花後撤的身形。
彼岸花雙手一探,牢牢攥住管鞭,正待得意,卻見侍紅沐緊握住管鞭兩頭的雙手猛地一拽,身體竟朝著彼岸花的方向衝了過來。
彼岸花冷笑,竟是借了自己的力道,來提升速度嗎?那就讓我再幫你一把!身形再次後撤的同時,雙手驟然發力,將侍紅沐拖向自己,同時,右腳虛點,隨時準備踢向對方的胸口。
何苦急忙提醒道:“盤龍、搶珠。”
侍紅沐心領神會,雙手牢牢攥住管鞭兩頭,彎腰、低頭、屈膝,一氣嗬成。以雙臂護住前胸,雙腳牢牢抓地,身形似一頭盤曲的蛟龍,直衝向彼岸花的同時,隨時做好“搶珠”的準備。
“搶珠”,實則為攻擊對手的眼睛,彼岸花自然知曉,若不及時換招,則自己右腳落在對方身上的同時,對手的雙棍必然也會落在自己的臉上。
這可是自己最為愛惜的俊美麵容嗬,怎能讓他給毀了?雖有不甘,但仍是鬆開了緊握住管鞭的雙手,身形再次後撤開去。
侍紅沐見對手被逼退,信心倍增,膽氣也壯了幾分,再次搶身而上,與對手糾纏起來。而每每遇見險情,何苦都會適時地加以提醒,倒是次次都能夠逢凶化吉。
隨著侍紅沐對於這管鞭的新式用法愈發純熟,何苦的提醒也就漸漸少了。直至後來,何苦已經不再發聲,他都能自行將對手的殺招化解。
何苦暗暗點頭,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