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查探,將馬越全身都檢查了個便,這種時候三名醫匠也都代入了身份,一名老者對楊豐說道:“去,喚人打來清水!”
楊豐在一旁點頭稱是,急忙叫士卒打來清水。
“在帳中點起火盆!”
“是。”
事關馬越性命,楊豐沒有一點含糊。
“校尉身上傷口共九處,其中七處愈合不錯,隻有後背與右臂的箭傷尚未愈合……咦,校尉背後箭傷早已腐爛傷口卻很幹淨,怎麼處理的?”
楊豐轉頭看向徐晃,徐晃看向閻行,閻行突然被一幫人注視著覺得很不舒服,問醫匠一問他心裏猛然一跳,答道:“某給主公吮吸傷口濃汁,可有不妥?”
老醫匠點了點頭,以清水擦拭馬越身上之後對另一名年輕一點的醫匠說道:“你給這位將軍看一下,不要害了病。”
“呼。”聽到沒有不妥,閻行這才長出口氣,楊豐拍了拍閻行的後背,朝他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讚許。
在馬越手下,所有涼州人無論是閻行還是安木,對於楊豐這個而立之年的遊俠劍手都有足夠的尊敬,威震酒泉的遊俠鬼豐現在是馬越手下當之無愧的二號人物,盡管他的權力與能力比之關羽稍差,可他對馬越麾下這些家將有著無與倫比的統禦能力,僅次於馬越這個主公。
在涼州以雄健而年少成名的閻行在楊豐麵前就如同一個門徒一般。
三名醫匠足足忙活了半個時辰,左臂上的箭傷隻是敷藥包紮,背後的傷口卻是以火炭烙平才施以藥粉,做完這些之後又給馬越擦淨了身子,這才給楊豐留下數包內服的煎藥。
“將軍,請以清水煎服武靴藤二兩,十日可治愈內毒。校尉醒來之時便再無安危之險。”
三名醫匠治愈馬越累的滿頭大汗,楊豐見馬越沒了生命安危,對三名醫匠也是感恩戴德,急忙命人送醫匠回去休息。
蹇碩薛治等人看馬越沒有生命危險,心中安定一些便托言使馬越好好休息,醒來了再來探望告辭而去,臨走前仍舊以惡毒的眼神看了程立一眼。
楊豐心頭覺得詫異,對程立問道:“程先生,您招惹到蹇黃門了嗎?”
帳內隻留下了楊豐閻行徐晃程立四人與昏迷的馬越,程立歎了口氣。
“前些時日,軍候隨校尉前往洛北時因蒼亭獻田老夫手刃蹇碩手下一名親信,因此蹇碩非常記恨著老夫。”
“竟有此事?”楊豐詫異地問道:“夫子因何動手?再有厭惡其人您告訴某家,悄悄地給他宰了,不必髒了夫子之手。”
馬越麾下眾人,就屬楊豐對生死之事最不在意,早在酒泉青年之時他便經常為人排憂解難潛殺仇家。
程立搖了搖頭,到了即將離別之時,心中卻對躺在病榻上的馬越多了幾分不舍,說道:“待到,待到校尉傷愈,老夫便帶著武兒遠走他鄉,也就不給校尉添麻煩了。”
“夫子……別怕。”
病榻上,傳來一個細不可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