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個神秘男子轉過身去向後一揮,七八條陰沉著臉色的漢子從人群中走了近來。
大家合力把王輝抬了起來就往醫院門外走去,放上早已停在門外的轎車,把王輝以及他的妻子送到市郊的醫學院附屬醫院去。
原來,這個神秘男子就是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李誌良。
隻不過城區局的警察不認識他罷了。
而王輝已經和他不僅熟,還準備跟他回京加入他的小組呢。
所以當他出現時,王輝病得昏乎乎中仍然懂得示意妻子沒事了。
這時,已經傍晚了。
落日餘輝暖暖地章急匆匆地像趕搭末班車的乘客,朝著車站頭也不回地走去。
傍晚時分,醫學院附屬醫院大門前,先前人來人往的景象變得稀少起來。
那些趁著下班時間前來探望病人的人,安慰了一會病人後,留下客套的祝福語,現在也已走了。
真正留下來要護理病人的,在忙著到醫院飯堂去打飯章打熱水,大門一下子靜得讓人感到驚奇。
隻有一輛在等乘客的紅色“的士”停在那兒一動不動,司機為了省油,把車門打開來好讓空氣在車內流通起來,司機則懶洋洋地斜躺在駕駛椅上,一隻腳伸到車門的窗子上,嘴裏叼著一根牙簽,百無聊賴地在等乘客。
醫學院附屬醫院裏,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但李誌良仍然不放心,吩咐幾個隊員這裏看看,那裏望望,在確認符合安全條件後,才允許王輝進入病房。
王輝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整天,在打了鎮靜針輸了液灌了藥後,神誌終於漸漸清醒過來--畢竟是醫生受嚇,心之承受力不致於崩潰!
王輝逐漸清醒後,一眼就看到李誌良和自己的妻子坐在床前關切地注視著自己,心裏就有些暖和起來。
多次想開口說聲多謝諸如此類的感謝說話,卻發現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隻好閉眼養神。
李誌良見王輝總算醒過來了,雖然仍然虛弱得很,但總算醒過來了。
便知趣地站起來離開病房,好讓他們夫妻有說悄悄話的機會。
在過道裏,他和李小鋒碰麵時,仍然很小心地吩咐他提高警惕。
他說,那夥真不知什麼人來的,每次有些變動和轉移,總是逃不出他們的嗅覺的,沒過多久,他們就能找上門來。
李小鋒默默地聽著,不哼一聲,卻陡然增添許多無形的壓力,畢竟他是領教過那夥人的厲害的。
病房裏,王輝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的妻子握著他的手,嗦嗦地抖著,心裏便有無限的委屈和他說,她呢喃著對王輝嗔怪道:
“看你啊,怎麼會弄成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啊?才一個晚上不見,都簡直不敢相信是你了。”
王輝深情地看了看妻子,並不作解釋。
抬眼看看周圍,確實隻有夫妻二人了,才小聲地問妻子道:
那些圖片保管好了嗎?不到萬不得已,可千萬不能拿出來示人,知道嗎?你老公的生命就係在上麵了。
妻子怔怔地聽著,顫抖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李誌良進來了,他客氣地問過王輝感到怎麼樣了,已經能夠說話自如了吧?
能夠?
沒事?
好吧好吧,那麼,不知我可否問一個敏感的話題?
可以?好!
那我不客氣地問了:
“你說,你主治的龍門仁已經‘出院’了,為什麼他們還來對你糾纏不清呢?”
“我……怎麼知道呢?是不是……想要回龍門仁的病曆?”
“那是其中之一,但不應該就這麼簡單吧?”
“那……還會有什麼呢?”
“這個……也是我想知道的啊!”
“別說你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對我糾纏不清,就連我自己也想知道呢!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
李誌良就趁機旁敲側擊道:
“這個嘛,就很難說了,到底你是否踩著他們的底線了?踩著了呢,就說不清楚了。”
王輝頓時臉戲耳赤起來,辯解道:
“我怎麼知道他們的底線是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
李誌良是從基層派出所做起的,審小偷小賊的早已熟練在手。
一看王輝這種說謊新雛,就知道他身有屎,一定隱藏了什麼重大秘密!
從與那些神秘人物接觸以來,李誌良就知道,他們能力的強大與辦事的有針對性,是不會平白無故纏著你王輝的。
本來正想乘勝追擊的,卻被一件突發事件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