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輝的妻子是陪在王輝身邊的。
自從李誌良走入病房來探望王輝後,她在一旁聽兩人的對話,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又見李誌良每說一句話都抬起頭來看看自己,似乎有些不想自己知道什麼的樣子,便沒意思地往病房外走去。
她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一直都處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也確實累了。
正想到大門外散散步呢。
可就在這時候,在下樓梯的當兒,有兩個蒙麵家夥一個箭步衝近王輝妻子身旁架起她往醫院大門外就走……
“你們這是幹什麼?嚇,你們幹什麼啊?救命啊!……”
驚恐的章尖利的章令人毛發倒豎的聲音從樓梯傳到病房來。
李誌良與王輝同時一驚,李誌良“謔”的一聲站了起來,說:
“不好,出事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王輝也被嚇得心兒“嘭嘭”直跳,冷汗往外直飆,病也被嚇得好了一半。
兩人還在麵麵相覷之際,正在病房外麵值班的幾個隊員衝了進來,向李誌良報告:
“報告隊長,有不明身份的蒙麵人劫持了王醫生妻子,為了安全起見,你們是否轉移一下病房?”
“好的,快,別擔擱了。哎……王醫生,你有什麼東西要一起帶走的嗎?”
王輝心急啊!
一方麵妻子被劫,不知會被怎樣對待;而自己這裏也已經不安全,更令他擔心的是那些掃描圖片……哎,來這裏的時候也沒見妻子帶什麼東西啊,自己更是病得昏頭昏腦的,有什麼東西要帶離這個病房的?
嗬……明白了,明白了。於是答:
“我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要帶?連自己的身體恐怕也不一定由著自己帶呢。”
“不要悲觀,不要悲觀。”李誌良安慰道。
剛把王輝轉移到新病房,就有一個特別行動小組的隊員進來彙報說沒事了。
劫匪拖著人質到得醫院大門後,本想威脅的士司機搭他們走的,豈料的士司機慌忙中打不著車,劫匪見我們快要衝近去了,就丟下人質跑了。
這邊彙報著,王輝的妻子就臉青唇白地進入病房來,一下就撲到王輝的床前,“啞啞”地哭起來。
王輝就輕輕地拍打她的背後,安慰地說沒事了沒事了。
他在心裏說,嘿,這樣你都看不出來嗎?
特別行動小組設的局來的,無非是想套我還有什麼收起來罷了。
“你沒被他們劫持過,當然說得輕巧啦!沒事,沒事。你要突然被他們從背後衝上來挾持著往外跑試試?不說痛,就是嚇也嚇死你了……”
王輝知道妻子在發自己的嗔,正不知怎麼圓場好,李誌良就笑著插進來說:
“你說這些對他來說真是小菜一碟啊!你都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醫院裏親身經曆的,恐怕比你剛才的要恐怖十倍也不止啊,他要描述給你聽,你隻怕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所以你說的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是不是啊王醫生?”
王輝先是應和地隨意笑了笑,後來就慢慢抬起頭來,用疑惑的眼睛盯著李誌良,想了想,才試探著問:
“這麼說,你們是見過那夥人,經曆過那種事的了?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昨晚經曆過什麼呢?”
“我是什麼人,我早已告訴過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妨直說,我們就是專門對付他們的。隻是一直來你總不太相信我們,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總而言之,他們是不會留下手尾的。所以,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確保你盡快康複以及你的人身安全。”
“那麼……辛苦你了……”
“安心養病吧,有我們在呢。”
和王輝交談完走出他的病房後,李誌良不覺有些不高興。
心裏麵還暗暗地罵道: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啊!
兜兜轉轉了這麼久,他就是不肯鬆口。
正所謂威脅利誘都用盡了,也套不出他的口風,真是城府太深啊!
好吧,就用時間慢慢磨到你交出來吧。
第二天晚上,李誌良照例到王輝的病房和他說閑話兒。
正越說越投機的時候,那李誌良突然沒了笑容,臉色鐵青,神情緊張,招手叫王輝走近窗前來。
王輝立即從床上起來走近窗口去,順著李誌良手指的方向看下去,隻見醫院的大門來了兩個非常奇怪的人物。
在醫院門前燈光照射下,兩個來人神態顯得鬼鬼祟祟章閃閃縮縮的。
他們一個走上前去詢問谘詢護士,一個東張西望,凶狠而淺綠的眼睛,有點象野外的狼,可又沒有野狼的那麼綠瑩與逼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