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髒與被砍碎的肋骨就呈現出來。
而死後的蘇虎,被人為地彎成了一個英文字母“S”。
他被側臥在雪地裏,身體被擺得如同從字模裏倒出來一樣,然後讓他在雪地裏凍僵,再側著身子擺放在雪地上,讓雪覆蓋起來。
不難想見,那人就在蘇虎求饒的那一刻,精準而又力道極大地一刀從額頭上砍下去,直到蘇虎的胸膛才停止,就這一刀足可以讓蘇虎立即斃命了。
村長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一片混亂,內心極度的恐懼和憐憫。
他快奔六十歲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絕人寰的畫麵,所以他喘著粗氣,實在不忍心看下去。
其他村民都在倒吸著冷氣,發出了“嗦--啊,”的聲音。
村長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村民,幾乎是用痛苦的聲音叫大家別再觸動蘇虎的屍體了。
他伸手去拿起一把鏟子,把堆在附近的雪往外鏟去,然後問大家誰有帶手機上山來的?
一個村民說他帶有,村長就對著那個說帶有手機的村民說道:
“快拔一?一零報警。這事看起來不同尋常呢!沒人會把人殺了還擺個造形的。”
村民們聽村長如此一說,眼睛都不約而同向下望去,隻見蘇虎的雙手緊握著,從頭顱伸過頭頂,然後向前彎去;而身肢卻微彎著配合手腳擺造成那個英文字母。
很明顯的,這個姿勢應該是想告訴別人什麼來著。
“好象在做什麼儀式是吧?”有個村民猜測道。
大家同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寒風再次吹起,無意中使得大家起滿了雞皮疙瘩。
現場的情景太恐怖,也太神秘了。
好象殺害蘇虎就是用來舉行某種神秘的拜祭儀式?
問題是,大家長這麼大了,也沒有誰見過,聽到過有什麼儀式是需要人體彎成這個樣子做祭品的啊!
正在大家弄不懂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接到報警的警察在夜幕將要降臨前,趕來了。
他們很快就開始了他們的那一套,拍照,拉起圍欄,搜集證物。
足足忙了一個多小時,也和村民一樣搞不清殺人者為什麼要將被殺者彎成那個樣子,他們大腦裏過濾了不少可能性,可仍然弄不清這是什麼意思。
警察裏有個平日裏喜歡看一些奇異怪事報道的,猛然想起附近好象有一所專門負責研究一些社會上遇到的奇怪事物的研究中心,叫什麼來著?
好象叫不明飛行物研究中心?
大概是這麼個名字吧,於是就提醒說不如把如此不可理解的事情報給他們知道?
這真是一句提醒夢中人啊!
負責此案的警察一拍大腿,對啦,這種事不報給他們知道還報給誰知道啊!
盡管這時候已經夜色深深。
但是案情的離奇程度遠遠超出了警察們平日裏辦案的所見所聞了,就不顧那麼多了,一個電話打到研究中心去。
那邊接電話的一聽屍體被擺成了一個英文字母“S”,即時就在電話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聲音也顫抖起來,交代警察們守住那條屍不要離開,他們派直升機連夜趕過來……
接到警察們的報告後,李誌良就意識到這件殺人案並非一般的殺人案。
它有可能就是上次從研究中心逃跑出去的那個姑娘所幹的!
他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他要立即打電話給那位德高望重的不明飛行物研究專家孫式立,約定馬上見麵。
深夜。
孫式立剛剛進入夢鄉,就被一陣吵耳的電話鈴聲給吵醒過來。
他實在太累了。
打心底裏說,他並不想接這個電話。
隻是出於職業習慣,他就是連睡覺也是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麵,所以不管他怎麼累,他也不會不接電話。
黑暗中,他伸手到枕頭底下去摸手機,並按下接聽鍵。
他眯著眼打量了一下手機上所顯示的電話號碼,兩眼朦朧地瞧見來電是一個沒有儲存的陌生號碼,他習慣性地起床走出客廳去。
這大冷天的,誰不討厭深更半夜被吵醒啊?
誰又願意離開睡得溫暖的被窩啊?
這蠶絲被蓋著就是舒服,那柔軟溫馨又貼身的感覺就是特別迷人!
可是,孫式立還是哆嗦著披起一件外衣,趿著拖鞋,搖搖晃晃走出臥室,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去坐下。
這個過程中,電話那頭在嘰嘰喳喳的不知說什麼來著。
孫式立沒空回答電話裏的說話,坐到柔軟舒服的沙發後,孫式立才對著手機問道:
“您好!這深更半夜的,不知有什麼急事呢?”
“孫式立教授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不好意思了。半夜裏把你吵醒!我奉特別行動小組組長李誌良的命令,特來請你協助工作的。”
孫式立睡眼惺忪的,一聽電話裏說半夜裏把你吵醒這句抱歉說話,他就本能地章自然反應地把頭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鍾。
午夜兩點十二分。
他剛上床睡了一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過來,感覺難受得不行。
“我是特別行動小組的蘇州生,孫式立教授,打擾您了,很抱歉,但是李組長要見您。說事情非常緊急,非請你來不可。”
孫式立真想罵娘。
這個李誌良,但凡遇上難啃的骨頭,非要給自己啃上一兩口不可!
但也正因為工作上的互相配合章支持,兩人在頻繁的交往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所以,即使是深更半夜的現在,他也敢叫手下來打攪自己。
孫式立對著電話哼了一聲。
不知今晚特別行動小組這些家夥又遇上什麼難啃的骨頭了?
也不管自己睡得正香,硬要拉上自己一把,去和他們啃硬骨頭去!
“哦,是你們啊,有什麼急事嗎……”孫式立問。
“是啊,孫教授,”蘇州生在電話那頭承認道,他壓低了聲音,用急切的語氣接著說道:“我們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說長白山某個村莊有一個村民上山打獵時被人殺了,而且屍體被擺成了一個符號。李組長認為,這個情況叫你一起去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