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最需要支援的時候,劉源終止了同劉源峰之間的聯係,也間接導致了我和我哥武器彈藥缺乏增援,才最終導致了那覆水難收的局麵。劉源峰現在怎麼樣了?估計也已經被這個心狠手辣的家夥,給‘陰’死了吧?”
“不瞞你說,劉源峰的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是莫名其妙,被人直接暗殺身亡。當時距離成功抓捕他,就差毫厘之間。”說起這些的時候,林風的臉上仍舊顯得有點兒落寞。
“嗬,這就對了,估計就是劉源這個家夥幹的好事。他的背景很深,我對他的了解也並不多,眼下我已經是深陷牢籠之中的無腳鳥,也掀不起來什麼大風大浪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了卻這樁心事。盡管我現在依舊痛恨你,但,你是我為數不多認可的人。”
聽到程鍾玉這麼說的時候,林風心裏麵,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坐了回去。“能夠得到你的肯定,也的確不一般。不過,話說回來,謝謝你願意配合我們,其實,我也不是警察,我隻是個雕刻師而已。”
“把偽裝撤掉吧,你能做的事情,絕不僅僅隻是一名雕刻師。在沒有幫我報仇雪恨之前,千萬不要倒下。劉源絕對不好對付,這一點我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
“當然,我以前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給幹倒的,後來他爸爸就是在我的協助之下,緝拿歸案。但是,卻讓劉源這個王八蛋,逃之夭夭了。”
程鍾玉睜大了雙眸,托了托下巴,對林風笑道:“想不到你倆還有這種淵源,看來接下來又有好戲看了。隻好祝你好遠了,以我現在的狀態,興許過幾天,就不在這兒了。”
“今天你的表現,算是戴罪立功了,我會如實向警方轉達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每句話、每個字,我都絕對不會落下。一旦日後劉源落網,你還需要出來,親手‘報仇雪恨’。”
“你這是代表警方,在向我伸出橄欖枝嗎?想要我轉型,做汙點證人,戴罪立功的意思?”程鍾玉腦子非常靈光,說話的時候,眼神之中總是閃爍著光芒,炯炯有神的。
“沒錯,按你這樣的人,如果日後有機會出去的話,一定是個人才。”
“嗬嗬,容我考慮一下。先把劉源抓起來再說也不遲。對了,記得跟陳法醫說一聲,謝謝他為我創造了這麼一個優美的環境,來同你這個仇人見麵,仿佛讓我拜托了監禁,得到了一時的自由一般。你可以讓警察進來了,犯人就是犯人,沒有不上手銬的道理。”
林風怔怔地點了點頭,麵對程鍾玉這麼一個曾經患有輕度精神分裂、又極其迥異的人格,林風感到非常地詭譎,但還是非常感謝,她願意在這樣的一個節骨眼上,助他一臂之力。
結束了麵談之後,程鍾玉便被帶回去病房之中,陳海夕來到了林風麵前,一把將手勾搭在了林風的肩膀上,笑了笑道:“怎麼樣老鐵,我可沒有騙你吧,程鍾玉是不是把能告訴你的,基本上都告訴你了?”
“嗯,她還讓我跟你說聲謝謝。”林風愁眉緊鎖地回答道,雖然從程鍾玉這兒得到了很多重要的線索,但是,當苗頭又一次地指向了劉源的時候,林風心裏是不安的。
“別哭喪著個臉了,有了線索,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不要愁眉苦臉的。有進展了就是好事,案子總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時候也不早了,想回家還是出去吃個夜宵?夏雪剛剛在群裏問了,你也不回複一下。”
“哦?是嗎?”聽到“夏雪”二字的時候,林風這整一個人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就做回自己了,趕緊把手機給拿了出來,看到了夏雪的信息。
“成,那咱們擼串去,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沒啥事,填填肚子,喝點兒啤酒。”
“你在吃飯這一方麵還真是相當隨意了,每一次擼串的時候,我都免不得跟我的‘朋友’們聯係在一起,吃一塊,就想一下,別提滋味多美了。”
“朋友?什麼意思?”林風一邊被陳海夕勾搭著往醫護所外麵走,一邊一臉懵逼地問道。
“當然就是躺在解剖床上的‘朋友’啦!”話音剛落,陳海夕便爆發出來了一陣笑聲。麵對如此冷的冷笑話,林風除了感到無語,還泛起來了一陣惡心。
碰麵的時候,夏雪換上了一身便裝,她看上去臉色有點蒼白,佝僂著背部,略顯疲憊。她今天在警察總局裏麵處理了許多陳舊的卷宗,還跟了另外一樁凶殺案,忙的就像是一個連軸轉的陀螺一般,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可以稍微享受到屬於自己的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