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一張偏角落的桌子圍坐下來,陳海夕麻利兒地給三位把茶水給滿了上去,林風則是“我的眼裏隻有你”,看著夏雪疲憊的模樣,擔心地問了一句道:
“夏雪,你人沒啥事兒吧?怎麼看起來不大對勁兒?”
“沒什麼,今天實在是太忙了,吃點兒東西,恢複一下,就啥事沒有了。和程鍾玉的約談,一切順利嗎?應該沒有碰上什麼大問題吧?”
“沒有大問題,這是我整理下來的口供,你看看。”林風說罷便把手機給拿了出來,剛剛坐車的時候,林風便一直用備忘錄,一字一句地將當時同程鍾玉的對話記錄了下來。
看著林風的口供記錄,夏雪著實是為林風的專業程度所拜倒,在每一句話的後麵,他還把對方所呈現出來的狀態、被捕捉到的小動作都給著實地記錄下來,要是林風懂得繪畫,恐怕他能夠畫動畫片似的,一幀一幀地給你還原出來。
“不得不說,林風你可真的是做警察的料。不過像你這麼牛掰的家夥,做雕刻能做到雕刻宗師的位置,想必做別的也一定不會差到哪裏去。想不到剛剛開車的間隙,你低著頭看手機就是在忙活這些,佩服佩服。”陳海夕一邊說道,一邊在菜單上勾選。
“呐,菜單你們瞧瞧,看看夠不夠,要什麼就點上,我請客。”
“你可是‘行家’,每天跟‘肉類’打交道的次數可不比肉販子少,你點就行了,不夠就再補點兒唄。”林風一邊說著,一邊往夏雪那邊挪了挪凳子。
“誒,搞得跟宣誓主權似的,至於麼?”陳海夕笑眯眯地對林風意味深長地說道,而後衝著服務員招了招手,喊了一聲:“帥哥,點菜!”
“呐,明天可都還是得上班的人呢,就不要喝酒了,喝冰闊落。”陳海夕接著說道。這家夥在生活和在工作之中的狀態,基本沒差,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當夏雪看到“劉源”的名字出現的時候,她的反應和林風當時那愁眉苦臉的反應,可謂是如出一轍,簡直就跟一個模子裏麵刻畫出來的一樣。陳海夕見狀,不由得好奇地問了一句道:“誒我說,你倆這表情是一模一樣的,還真有‘夫妻相’。”
“去去去,別跟這或說八道,老不正經的。”林風故意裝作很嫌棄的模樣,但實際上心裏麵卻已經是樂開了花,別提多開心了。
“鼎盛集團不是已經徹底破產了嗎?為什麼這劉源還可以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而且,如果程鍾玉不說的話,恐怕我們永遠都難以得知,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他。”
“按我的猜測,他在國外應該借助他人的名義,開了很多戶口,擁有很多資金收入,保不齊還都是‘洗’過的,因此資本便不成問題。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出麵,一直在國外遊走就可以了,隻要國內有人與他對接。”
“程鍾玉隻是知道幕後操縱者是劉源,關於劉源其他的現狀,就沒有提及了嗎?”
“沒有了,根據她的口供,她也不清楚。相關的劉源峰和程鍾祥都已經離世,即便我們知道,暫時也很難開展,而且,跨國追凶,難度頗大。”
正當林風和夏雪緊鑼密鼓地討論著的時候,服務員送上來了一大盤子烤羊肉串,嘴裏還喊著:“上菜咯,您點的烤羊肉串,請慢用!”
“看看這外酥裏嫩、色澤金黃的烤羊肉串,難道你們還有心思接著討論案子嗎?趕緊的,大快朵頤一頓先,涼了可就不好吃了。”一邊說著,陳海夕一邊把大可樂開了開,給林風和夏雪倒了上去,而後自己拿了兩根羊肉串,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悠著點,別等等噎著了。”夏雪說罷,吃了一口羊肉之後,緊接著對林風詢問道:“接下來你怎麼看?要從什麼方麵入手,比較合適?”
“怎麼看的呢,我也說不上,不過我有東西要給你。”林風從口袋裏麵拿出來購買的那張新電話卡,遞給了夏雪,夏雪剛一看到,便明白了林風的意思。
“記住了,換一部手機裝這張卡,以後單線聯係。”
“好家夥,這都單線聯係了這是,完全不拿我當外人呐。”陳海夕酸氣十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