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夕當然不知道林風為什麼要給夏雪送電話卡,隻是簡單地以為,林風這是在宣誓“主權”罷了,保持單線聯係,從今往後,這個女人就是你林風的了,我陳海夕是碰都不碰,也絕對不動這些個歪心思,踏踏實實,吃我的烤肉。
“去,別胡說八道。”林風衝著陳海夕瞥了一眼,而後笑眯眯地將卡塞到了夏雪的手上,接著補充道:“這幾天沒有人過來難為你吧?”
“這倒是沒有。聽說你去日本和他們那邊的雕刻高手渡邊淳,PK了一把,還雙冠軍了?”
夏雪話音剛落,陳海夕“咚咚咚”一瓶可樂直落,睜大了眼睛對林風問道:“喲,還有這樣的事情?可以呀兄弟,啥時候給我刻一個,我出錢跟你買。”
“以後有閑工夫再說,不過是一個小比較罷了,充斥著商業活動的意味,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林風一邊說著,一邊略顯無奈地拿起來一串烤羊肉,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來。
三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吃吃喝喝,一直到十一點多快要十二點,才總算是吃完了宵夜,打道回府,由陳海夕來擔任司機,把林風和夏雪送回去家裏麵。
和陳海夕在一輛車裏頭,林風自然就少去了許多的小動作,為了避嫌,幹脆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讓夏雪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後頭。林風整個人顯得有點兒疲憊,讓陳海夕把座椅往後調整了一下,便昏昏沉沉地呼呼大睡過去了。
回到家裏之後,林風坐在沙發上頭,默不作聲,心裏麵想道:“雖說從程鍾玉那兒知道了幕後黑手是劉源的線索,但是僅僅隻知道這麼一星半點兒,絕對是遠遠不夠的。上一回在別墅之中逮捕的許少傑還有另一個保鏢,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會麵過,估計從他倆身上,保不齊還可以收獲更多的信息。”
閑來無事的林風,遲遲都不願意墜入夢鄉,他來來回回地翻閱著手機之中的照片,不經意間,看到了好兄弟王宇的身影。一想到王宇離奇失蹤的事情,林風心裏麵便感到無比的自責,這些天他一直倍感煎熬,認為是因為自己的忽視,導致了王宇的失蹤。
林風隻覺得腦子沉甸甸的,不知不覺之中,便坐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才被李靜的一通電話,給吵醒了過來。
“林風,起床了沒?我是李靜,有事情需要找你一下。你現在已經回到金港了吧?怎麼不聲不響地,一個人先回來了,也沒有隨隊跟我們一起回來。”
李靜的語氣聽上去充滿了關切,現在的李靜,對林風的態度可大有改觀,她知道林風是一個為人正直、品行端正的大好青年,對於自己以前因為許多雞毛蒜皮的事情,而對林風產生的厭惡之情,也是倍感後悔。
困倦的林風,接通電話的時候,雙眼還被分泌物給糊弄的嚴嚴實實的,要不是從窗簾縫隙穿透進來的一道陽光,正好射在了他的臉上,估計這電話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接通的。
“哦,李秘書呀,上次喝大了,而且對日本也沒啥興趣,所以就先回來了。怎麼說?你們現在也應該打道回府了吧?現在才六點多,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林風回答道:“也不是特意想要吵醒你的,隻不過......”
“有話直說便是了,你我之間不用扭扭捏捏的,要是不說,我可就把電話掛斷了。”林風的語氣聽起來非常地決絕,剛一說完,就把電話給打開來,擱到了桌子上。
“別!是沈蘭董事長讓我聯係你的,她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而且......”
林風直接打開了手機的免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搶著回答道:“而且,是必須完成的,因為這是關乎藍庭集團的業務,也是我職責之中,必須完成的一部分,對嗎?”
“你把話都搶過去了,我也就不囉嗦了。沒錯,她想讓你招待一下渡邊淳,準確地說,是渡邊淳指名道姓,要你帶他在金港市四處轉轉。你前腳剛回到金港,他後腳就坐了下一個航班的飛機,抵達了金港。”
“不是吧?這種事情,需要我堂堂一個藍庭集團的名譽雕刻師,親自出麵嗎?藍庭集團真的是連一個長得像樣的迎賓女郎都沒有?非要我一個糙老爺們過去招待他?而且他還指名道姓,非要我帶著他到處轉轉?狗屁不通。”
林風故意用一種非常厭惡的語氣對李靜吐槽道,他知道自己發牢騷、吐苦水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林風固執地認為,自己和沈蘭早已經是一人在楚河,一人在漢界,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才讓李靜擔當傳聲筒,林風這二愣子,倒也沒想著怎麼討好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