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羽選擇快要輸的白棋。不僅是二長老不解,就連不是太了解棋道的千葉織傷都感到奇怪。
然而,就在陳飛羽落子的片刻。那一條被困住的白龍破籠而出,棋局再一次得到回轉。
“嗬嗬~”二長老撫須笑著,很是開心。“這步棋,能有三種走法。前者能活10步,中者20步,唯後者棋路多變,易生也易死!”
黑子快速落定,正中袋子口。
“黑棋固然如天羅地網,然而棋路死板,豈不是太過無趣了?”陳飛羽笑答,而後眼睛雪亮,卻未防守,而是以防守換進攻。
二長老笑而搖頭,“這一片,你可是保不住了!”黑子的落定,好如同一把巨斧硬生生斬斷了白龍的尾巴。
陳飛羽不慌不忙,剛好落在那一片黑棋的包圍口。如百張鐵網被龍爪撕裂,黑棋死了一片。
“想和老夫魚死網破?”這下,二長老明白了陳飛羽的目的。捋一捋胡須,便是陷入沉思。
“可不是魚死網破,我可是多賺了一個!”陳飛羽淡淡的笑著。下棋,從來都是他為主動,血泊裏他明白,最好的防守莫若於進攻。
而二長老可是心驚,下棋如看人,什麼樣的棋路象征什麼樣的行事手段。如果,捫心自問他有沒有舍棄已方營地為誘餌的勇氣,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己方將帥在,何妨中帳大營的安危?既然,這本是無用棋子,何不發揮他最大的功效?”見二長老沉思如此,陳飛羽並不掩飾內心的想法。
就連千葉織傷都認為陳飛羽是亂下棋,這樣各自死傷一片棋子的局麵,也不是任何人都敢下的。
之後,倒是步步為營。畢竟二長老不是陳飛羽這樣的熱血青年。
然而,穩中求的不是進,而是險。就在雙方對峙不下的情況,白棋突入黑棋中樞防禦,一下子局勢全部淩亂。
黑棋連連失利,白棋長驅直入。很快把整個中部的要領占住。
“年輕人,急進固然可取。可是這樣殺伐,暗處的人可不會放手不管的啊!”二長老再次捋了一下不長不短的胡須,棋子鎮住中盤。“就好像這樣!”
陳飛羽握棋子的手抖了抖。一滴汗從額頭流下。
棋局置身其中,這不也意味著暗處的強敵比明麵上的強太多。是的,早在第一場拍賣會的時候,千葉家族隱約的道出其中一道可以增強人體體質與戰鬥力的藥劑,估計就是血種。
而,剛入奈良的第一天他就能感覺到這如爐鼎的不安,恐怕所謂的高手之戰也就是第三次的屠殺!
此刻,陳飛羽的心亂了。
突然,一陣涼風。卷起一片枯黃的樹葉,一瞬間跌落棋盤,覆蓋了整盤棋的局勢。
事實上,陳飛羽輸了。雖然結局不會太慘,那多一子半子的又如何?
局勢已定,二長老已然起身,向著內屋走去。
“年輕小子,你的心很野。也許你並沒有把整個奈良放在眼裏,可卻忽略了整個島國!”
眾生視我如閻羅,我視眾生如芻狗!
能犧牲萬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太過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