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掌初現02(一)(1 / 2)

張青青已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早已怕得全身酥軟,她拚命搖頭,拚命否認,怯聲道:“小女子怎敢跟您老做對啊,便是再有三個膽子也是不敢啊,要是小女子如果真的跟那柳如是狼狽為奸,小女子此時早已是跑得遠了,況且那柳如是就算給小女子再多的好處又怎能比得過醉生樓啊,還望司徒幫主明鑒啊!”她的聲音已接近崩潰!張青青的確說得很對,醉生樓日進鬥金,一個人無論給得再多都不及醉生樓年複一年所能得到的金銀財富。況且,此時殺幫與鬼屠之爭很明顯是是鬼屠占了優勢,張青青並不笨,她即使要依附也隻會依附勝算更大的鬼屠,而絕不會是殺幫。司徒信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已經冷靜下來,他道:“來人,去給張樓主找一張椅子來,張樓主身份嬌貴,可受不得這地板的冷氣。”椅子很快找來,可是張青青全身無力,想要起身卻有心無力,最後還是鬼屠幫眾將她從滿地狼藉的地板上扶起才能坐下。司徒信的麵上依舊布滿烏雲,隻是他的口氣已不再那般冰冷,他問張青青:“那石靈風是什麼時候來的醉生樓?”張青青燦燦道:“小女子不知道,他就突然破門而入,然後問了司徒公子便二話不說拔出刀來要砍司徒公子。好在司徒公子反應極快,低頭閃過那刀,否則那一刀便要將司徒公子的頭給砍下來。後來,後來二人就打了起來,最後司徒公子卻是不敵,所以就被他擒住了。”司徒信怒聲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你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的樓主?你應該知道我鬼屠與殺幫現在勢如水火,如果你能早些知道,理兒絕不至於會碰到他。”張青青拚命的解釋道:“司徒公子因不能見趙姑娘而生氣,小女子一片好心便前去寬慰,是以未能在樓下迎客。要是小女子知道石靈風要來,小女子是斷斷不會讓他進來的。”司徒信已決定不再這個問題上追究,他道:“那石靈風可說了什麼話?”張青青仔細回想方才發生的事,然後慢慢說道:“他並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隻是在二人打鬥之時不斷譏笑司徒公子,說他空有一身精湛劍法,卻不知臨敵活用。哦對了,最後他說要帶司徒公子回殺幫那裏,想是現在已回到殺幫了。”司徒信聽著愁雲更重,這段時日來鬼屠連殺殺幫兩員猛將,殺幫更是士氣低落,如果柳如是為了提高士氣而在殺幫眾人麵前當場將司徒理殺了那也是極有可能!他閉上眼睛,他已不敢再想下去。鄭勳似乎看出司徒信心中所想,一旁道:“幫主無須太憂慮,料想柳如是身何等人物,他自然知道公子活著比死了更有利用的價值。”司徒信隻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他道:“對,你說得不錯,柳如是一定會用理兒來要挾老夫,所以理兒暫時是安全的。”鄭勳繼續道:“柳如是雖然暫時不會殺害司徒公子,但司徒公子要受的罪卻不會少,所以我們應該想辦法將公子盡快救出來。隻是殺幫守衛森嚴,若是硬闖奪人,隻怕會逼得狗急跳牆,反倒會害了公子的性命!”司徒信攥緊拳頭惡狠狠道:“那我們當如何是好?”鄭勳隻說了兩個字:“鬼影!”——世上有沒有鬼沒有人知道,但是即使有,鬼也沒有影子。所以能被叫做鬼影的人一定是一個本不該存在的人,那麼鬼影又是何人?司徒信明白一旦動用到鬼影,那就表示鬼屠與殺幫的生死決戰就要到來,他已然沉聲道:“即刻通知鬼影做好準備,這一次務必將柳如是等人斬盡殺絕,再無翻身可能!”說著沉吟片刻又道:“從今日起,派幫中弟子暗中打探殺幫動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彙報。”眾人抱拳授命,此時張青青仍是戰戰兢兢地跪在一處,司徒信突然瞪大了雙眼對她道:“此事雖與你無關,但你也難辭其疚,你且說說應該要如何補償!”張青青以為司徒信要敲自己一筆橫財,當下也隻有認命道:“小女子此時六神無主,一切皆聽幫主定奪!”司徒信已然起身道:“很好,理兒之所以被擄去皆是其對趙姑娘相思不已,如此老夫今日便先請趙姑娘到府上作客數日,待理兒救出之後方可解相思之苦。”張青青一聽慌忙道:“此事萬萬不可啊,趙姑娘雖在醉生樓獻藝,可她畢竟是維族的公主,怎能……怎能被人軟禁!”司徒信冷哼一聲道:“這可由不得她!”說著哪裏還理會張青青,已是帶人直闖趙夢彤閨房。醉生樓裏出了事,眾人皆躲在各自的房間中不敢出來,隻聽得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急奔而去,卻不知要奔向何處。趙夢彤等人也知醉生樓出了大事,此時莫紮堤和埃裏正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趙夢彤身側,突聽得“砰”的一聲,廂房拴著的門已被人一腳踹開,不是司徒信帶著眾人前來又能是誰?莫紮堤在天山亦屬頂尖高手,他天生力大無窮,手上一對宣花斧開山劈石,好不威猛。埃裏馬上功夫了得,手上功夫亦是練得一手好彎刀,他們見房門被人踹門而入,一個個的不覺心中憤然,又見對方氣勢洶洶顯然是不懷好意,當即各自備好架式,莫紮堤已然擋在趙夢彤身前,赫然大聲怒喝道:“來者是誰?竟敢如此無理!”趙夢彤雖是一介女流,本當六神無主,可是她此時卻鎮定的說道:“莫紮堤,埃裏,你們兩個怎能對司徒幫主無禮。”說著她起身站起,對著司徒信行了一禮才輕聲道:“夢彤向司徒幫主請安,司徒幫主可一切安好?”司徒信沉著臉說道:“一點不好,你可知道我家理兒今日為了來見你一麵,結果卻被我的死對頭給抓了去?”趙夢彤緩聲道:“司徒公子今天確曾要見夢彤一麵,隻是夢彤身體有恙是以未能相見。”司徒信冷哼一聲,道:“老夫也知趙姑娘身體不適,因此特來請姑娘到府上作客,然後再請京城中最好的名醫為姑娘治病,鬼屠中名貴藥材應有盡有,姑娘的頑疾一定能夠早日康複!”趙夢彤婉言拒絕道:“幫主美意小女子心領了,隻不過小女子隻是少有不適,休息休息便好,不須幫主如此興師動眾。”司徒信拂袖怒聲道:“老夫好心邀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莫紮堤見司徒信如此蠻橫,當即大喝一聲道:“我家公主乃千金之軀,豈是你想請便能請的,快走快走,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司徒信沉聲一笑道:“老夫說話,又豈容你這等小角色在旁插話。”趙夢彤已然要下逐客令,她已輕步走到塌前,說道:“夢彤還感身體不適,須得好生休息,請恕夢彤不能相送。”司徒信厲聲道:“今日是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要去不可!”埃裏急道:“你們仗著人多想要硬來不成?”司徒信沉聲道:“正是如此。”說罷當即袖手一揮,身後站著的一眾鬼屠已是一擁而上,隻是他們怕誤傷了趙夢彤是以不敢用上兵刃。莫紮堤一馬當先橫在最前攔住眾人,手上雙拳對著來人一陣擊打,直打得鬼屠眾人人仰馬翻,嗚呼不已,當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埃裏則護在趙夢彤身前,但凡有漏網之魚闖了進來他便毫不客氣的將來人撂倒在地,二人一前一後配合無間,愣是將鬼屠一幫幫眾硬生生給攔在趙夢彤向前,難進一步。司徒信見罷冷哼一聲,罵了句“沒用的東西!”說著身形突然逼進,隻見其所至之外鬼屠幫眾無不被其觸身彈開,隻眨眼間便殺到莫紮提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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