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司徒晴隻覺自己身子突然被一股十足的力道往後提飛了出去,原來是夏白羽在此危急之間急躥至她身後單手一提,司徒晴便如一隻沙包一般被夏白羽丟到身後去了。展飛此時鐵槍才至,夏白羽已然輕身一躍退到了司徒晴身側,遠遠的望著展飛笑著。司徒晴覺得落了麵子,假裝氣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像沙包般丟出去,沒有你相助,本小姐照樣有辦法躲得過這一槍!”夏白羽又好氣又好笑,隻得微微一笑打趣道:“是,是,是,司徒小姐武功蓋世,是在下多此一舉了,耽誤了你的表演時刻,在下心裏還真是過意不去。”展飛已沉聲道:“若非他剛才所救,大爺這一槍非要叫你終身難忘不可!”展飛這一槍雖然並未對準司徒晴之要害,但隻要夏白羽不出手相助,司徒晴的確是躲不過他一連竄奪命槍的追擊。司徒晴心裏也是清楚,但她終究放不下麵子,嘟著嘴說道:“就算我被你刺了一槍,我爹爹也一定會找你討回來。”展飛哈哈大笑道:“還真是個小孩子,架打不過便要找大人來幫。”司徒晴直跺腳氣道:“你說誰是小孩子了……”說著突對夏白羽命令道:“你,我命令你去教訓他,叫他說我小孩子!”夏白羽嘖嘖搖頭道:“我既非你屬下,也不是你父親屬下,所以你可沒有辦法命令我做任何事情。”司徒晴此時隻覺得心中委屈,卻也是無可奈何,此時又聽得夏白羽說道:“隻不過我也很討厭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動粗的,展堂主,你這樣對一個女子動粗也不害臊麼?”展飛道:“正因為念及她是一介女流,展某已手下留情,要不然她此刻還能站在這麼!”夏白羽道:“那我原諒你了!”說著微一抱拳又道:“如此就告辭了!”說著竟是要帶著司徒晴離開。便在這時一條長鞭突然如毒蛇吐信般急打而出將二人擋回原處,此間已然多了一個瘦瘦高高,凶神惡煞的男子。夏白羽沒見過此人,問道:“你也是殺幫的人嗎?”那人的聲音像是剛從地獄裏來的人間的厲鬼,他沙啞著道:“不錯,在下覃洪,江湖朋友都叫我覃蛇。”正是殺幫劍氣堂堂主覃洪。蛇是一種致命而危險的動物,無論是大蛇小蛇、有毒的沒毒的,一旦被纏上就會很麻煩。而覃洪就像一條蛇,致命而難纏,夏白羽一看到他就覺得頭大了三分,他歎聲道:“我看出來了,你的人不但像一條蛇,你的鞭子也像一條蛇。”司徒晴不知為何立刻就縮在夏白羽身後顫聲說道:“我,我一看到那個人就覺得害怕。”她說的人當然是覃洪,因為覃洪不隻說話的聲音像是剛從地獄裏冒出來的厲鬼,他的整個人也像是從地獄裏來到陽間的厲鬼,他那毀掉的半張臉和露出來稀疏的尖牙,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害怕得要命。夏白羽卻突然笑著道:“此刻我才突然發覺你終於像一個女子了。”司徒晴雖知夏白羽是在打趣自己,但她反而沒有生氣,不但沒有生氣,臉上反而還現了紅暈害羞的氣色來,她道:“我是認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覃洪依舊冷冷道:“此刻有我在這裏,你們還有閑情逸致打情罵俏嗎?”夏白羽應道:“你可誤會了,我可沒有打情罵俏,我隻是想要緩解一下氣氛而已。你看你們一個個的都緊蹦著臉,就好像我欠了你們很多錢一樣,我有欠你們錢嗎?”這時立刻又有一人應道:“你沒有欠我們錢,你欠我們的是命,一條命!”這句話不是展飛說的,更不是覃洪說的,也就是說此間除了有展飛有覃洪二人外,還有第三個人在。夏白羽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纏在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上,那男子雙手插在袖中一動也不動,但依著夏白羽的經驗來看,這個人一定很善於使用暗器。他不禁又皺了皺眉頭,他隻覺得自己的頭現在可大的很,自己被展飛、覃洪所圍已是麻煩不小,如今又多了一個用善用暗器之人,那可真是難纏得很啊!夏白羽問道:“你又是誰,你也是殺幫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