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後01(一)(1 / 2)

司徒信絕對想不到殺幫的反撲竟會如此猛烈,他本以為一舉將殺幫的聽聲堂堂主魏無忌、劍意堂堂主黎寒兩人擊殺後殺幫一定會方寸大亂,甚至一蹶不振!可是柳如是沒有倒,他非但沒倒,反而安排了一個如此周密的計劃給予反擊。他不動則已,動則一鳴驚人!他一舉就撬動到了司徒理這個鬼屠未來的基石,如果沒有司徒理,司徒信有朝一日真的能稱霸天下又有什麼用?現在,司徒理已被石靈風押回殺幫,那麼司徒晴呢?司徒晴會不會也已被殺幫的人截住,甚至殺害?此時的司徒信如坐針氈,他焦慮,緊張,甚至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他在等,等鄭勳的消息!在議事廳中侯著的閻羅、刹鬼、追命、喪魂、桅覺、地魅六堂堂主甚至連吭也不敢吭一聲,他們都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來的聲音會觸怒暴躁的司徒信。此時的司徒信像一隻受傷的猛獸,無論是多麼細微的動靜都有可能會讓其發狂,發怒!一旦發怒起來的司徒信絕對會比發狂的老虎更加讓人可怕,老虎隻吃人肉,而司徒信絕對會將人連皮帶骨的吃掉,吃得一點都不剩。可是還是有人不小心發出了聲音,“咕嚕”一聲輕響打破了這令人膽顫的寂靜!司徒信已然發狂,他破口罵道:“餓死你們這幾個王八蛋,平日裏囂張跋扈,一到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派不上,簡直是廢物!”六人低垂著頭,你望我我望你,誰也不知道這一聲“咭嚕”的聲響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人發出來的。但是人餓了可以忍住不說,可是肚子卻是要抗議的,世間有三件事人是無法控製得住的,第一種就是天氣的變化,人無法控製。第二種就是人的感情,愛恨情仇,即使想控製也很難。第三種就是肚子叫,人雖然可以控製思想,卻不能控製住身體的機能,就像人雖然可以忍住疼痛,但卻不能消除疼痛一般。司徒信罵完了這句話已猛然起身,他不住的來回走動,大步流星,黑袍生風,一走就停不下來。隻有來回的走動思考他才能把事情發展的方向縷得更順一些,也想得更清楚一些。也不知過了多久,鄭勳終於來了,隻是鄭勳卻隻是一個人進來。他的身後沒有見到司徒晴,更沒有見到夏白羽,司徒信此時雖然已因失望而火冒三丈,可是他絕不敢擺出一副臭屁的臉色給鄭勳看。鄭勳已抱拳要跪下向司徒信請罪,司徒信腳下生風已然急躥來到一手將他扶住,道:“你我情同兄弟,鬼屠中唯一不用給我下跪的人就是你,你若跪,我便跟你一起跪!”鄭勳已然感動,他動情的說道:“屬下無能,未能找到小姐!屬下將鬼屠所轄區域通通都找了個遍卻未找到小姐的行蹤,而殺幫那裏屬下也已派人僑裝進去打探,也未探聽到任何消息。”如果連鄭勳都說無法找到,那麼這件事隻有兩種結果,一是司徒晴已被殺幫所擒,二是司徒晴甚至已經被殺害。司徒信聽著氣血突然上湧,他竟是禁不住的要暈將倒下,所有人都怕司徒信今日受到兩次嚴重的打擊而支撐不住,一個個急道:“幫主!”司徒信往後倒退了兩步才站住身子,微一擺手道:“老夫沒事!”在座所有人聽著終於放下心中大石,在這緊要關係,如果就連司徒信也倒了,那鬼屠還有什麼能力與殺幫一較高下。司徒信重重歎了一聲道:“莫非蒼天真要叫老夫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成!”鄭勳隻能安慰道:“幫主洪福齊天,相信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況且夏白羽劍法有錯,有他在,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信轉身,沉重的坐了下來,他的眼睛也沉重的閉了起來,歎聲道:“你們都退下吧,讓老夫靜一靜。”眾人也不知如何是好,隻有慢慢退出去,隻是眾人才走了幾步,便有一名鬼屠幫眾急匆匆跑了進來,跪拜抱拳道:“稟幫主,小姐回來了。”這無疑是一個喜訊,天大的喜訊!司徒信喜出望外之餘已如一根彈簧般彈了起來,眨眼之間便已掠到那名弟子的眼前,他道:“晴兒現在何處?”那名弟子道:“小姐和夏少俠正在來此的路上,小人知幫主心係小姐安危,是以才不敢怠慢當即趕來稟告!”司徒信哈哈大笑,他已轉憂為喜,朗聲道“好,很好!你做得好。”說著輕拍那人肩膀,接著掏出塊令牌笑道:“你便到庫房去領一百兩紋銀作為賞賜!”那名弟子欣然謝過,此時便隻聽到司徒晴的聲音傳了進來,此刻的司徒信隻覺得這世上再絕美動聽的音律也比不上自己寶貝女兒的聲音好聽。“爹爹,聽說你急著要找我,怎麼了,女兒才出去半天就那麼想念女兒了?”她的人跟她的聲音一樣美麗,俊美的衣杉、白晳的肌膚,烏黑的長發,迷人的臉。便連司徒信也好些年都沒有見過她穿著女裝的模樣,其他人更是瞪大眼盯著她看,久久不能移開。司徒信早已忘記之前的煩惱和不快,高興道:“晴兒你可回來了,你今天去了哪?可叫爹好一陣找啊!”司徒晴道:“不是爹爹叫我陪著他去遊玩嗎?在京城裏不是吃飯就是喝酒,可沒什麼好玩的,所以我便帶著他去郊外玩去了。”說話間一邊指著夏白羽一邊笑著接道:“今天我們可去了好多地方,有去鉤魚、放風箏、騫馬……”她一一細數二人今日所去之處,還未說完便被司徒信打斷道:“那你這一路上就一點都沒遇上麻煩?”司徒晴撅起嘴道:“怎麼沒有,如果不是他們突然間殺出來,我們可還有好多地方要去的。”司徒信立刻問道:“是誰殺了出來?”司徒晴緩緩道:“他們報了姓名,說是殺幫的覃洪,展飛……餌,還有一個叫魏情的,說是魏無忌的兒子。他們不單說要殺夏白羽,還說也不放過我,好在夏白羽劍法還不錯,將他們全都打跑了。”司徒信急道:“那你有沒有受傷?”司徒晴道:“爹,我沒有受傷,這不好好的站在您麵前嗎?”司徒信卻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司徒晴,直待確認了她身體無恙後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而後對著夏白羽謝道:“承蒙少俠救了小女一命,想不到老夫又欠下了你一個人情。”夏白羽道:“幫主不用客氣,你曾救過我一命,如今也隻能算還你一個人情罷了。”司徒信道:“那展飛江湖號稱‘鐵將軍’,治軍有方,武功不弱。覃洪江湖綽號‘覃蛇’,手上長鞭殺人於三丈之外,死在他鞭上的江湖俠士絕對不少。魏情雖隻是殺幫中的一個小組長,但其盡得其父暗器功夫的真傳,也數高手之列。而他們三人聯手卻依舊傷不得你一分毫毛,可見老夫總算是沒有看錯,老夫好生敬佩!”說著心中對夏白羽的武功敬佩之餘卻突然想起司徒理竟僅被石靈風一人便可拿下,當下對比起來不禁哀聲一歎!司徒晴眼見他神情憂慮,不禁關切的問道:“爹爹,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司徒信吞吐道:“沒,沒什麼……”原來他擔心如果司徒晴知道司徒理被殺幫抓去救人心切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因此不敢將實情告知。夏白羽見眾人麵色沉重,心知鬼屠必定發生了一件大事,可是司徒信不願說,他也不便多問。司徒晴也不笨,她心中一聯想到今日所遇之事又看到司徒信麵上沉重的表情,當即問道:“是不是哥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