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後04(二)(1 / 1)

鄭勳轉身北向夏白羽,說道:“那便表示你沒有資格用這把劍,更沒有資格與司馬真決一死戰!”夏白羽立刻問道:“那麼我現在有沒有資格用這把劍,有沒有資格與司馬真決一死戰?”鄭勳沉默,久久才吐出一個字:“有!”他向來說一不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他也絕不願意對任何人恭維。夏白羽又道:“若是我剛才那一劍刺中了你,又當如何?”鄭勳道:“那是我的命,死了也隻有枉死!”氣氛突然又凝結成了冰塊,司徒信打了個哈哈道:“啊,此等危險的事日後還是不要做的為好,你們二人皆是我鬼屠的棟梁,缺了誰老夫都會舍不得啊!”鄭勳道:“屬下知道,隻是不管怎麼說,這一戰的勝敗直接關乎到幫主您的性命安危,這件事不容有失,所以即使幫主要責罰我也一定要試一試他到底有沒有資格代鬼屠去進行這一戰!”司徒信道:“你一心為我,老夫心中感動非常。”鄭勳道:“我的命是幫主所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要確保您的安全。”司徒信目中動容道:“老夫雖救過你一命,但這十年來你已為老夫做的太多,就算是有現多的恩也已經報完了。”夏白羽終於明白憑著鄭勳在江湖中的名詞和地位為何甘願屈居於司徒信之下,原來是司徒信曾救過其一命,而其為了報恩竟然十年如一日輔佐在司徒信左右,如此重情重義,誰人又不能心感敬佩!司徒信拍拍夏白羽的肩,輕聲道:“四日後便是決戰之期,都說劍是有靈性的,希望這為時不多的日子裏你能盡快習慣用這一把劍,畢竟這把劍已失了一個主人,老夫希望你這個新的主人能一直好好的活著,也不枉費了老夫的贈劍之誼啊。”夏白羽笑道:“此戰不隻關乎幫主你一個人的安危,此戰也是我賭了性命,於情於理,此戰我都可以勝而不許敗,這世間還有很多新奇美麗的事物等著我去發覺,我還不想死那麼快。”該說的都已說完,該交代的也已交代,夏白羽出了密室,望著天際一片蔚藍,白雲嫋嫋,秋風肅意,此間一行大雁劃天而過,遠遠看著形如一個人字。桂花香氣撲鼻而來,庭中百草枯黃,萬木枯幹,秋已更濃了。夏白羽走在用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中,心中無比的悲涼,突然一陣勁風而過,夏白羽反手一接,手中已多了一顆石子。接著便聽到司徒晴的聲音自石山後說道:“啊,你這個人真無趣,想整一整你都不行,喂,你平日裏都是如此小心翼翼麼?”抖然間司徒晴已踱著翠步幽幽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像初冬晨夕的一抹陽光,照暖人心。司徒晴慢慢走了過來,眼睛突然瞧見了夏白羽背在背後的劍,撅起嘴道:“父親說會送一把寶劍給你,我還以為他要送什麼寶劍,卻沒想到是這麼一把普通的劍,他還真是小氣!”夏白羽收了悲意,笑道:“這本就是把寶劍,怎能說是一把普通的劍?”司徒晴再瞧了瞧那把劍,但見劍鞘烏黑如夜,劍柄則用柔絲纏繞,其他再無什麼裝具,不信道:“這明明就是一把普通的劍,你看它樣子平平無奇,又能是什麼寶劍?”夏白羽道:“劍好與不好在於其外而不是在於其外,一把劍裝飾再好再鋒利卻無法殺人,那也隻不過是一樣裝飾品而已。”司徒晴知道夏白羽此話是說她的劍隻不過是一件裝飾品,若是換了別人這樣說她早就耍起了性子非要對方難堪不可。但現在她卻無論如何都生不起氣來,因為她已愛上眼前這個孤高、浪蕩不羈的男子,無論她承認還是不承認,事實總是如此容不得她狡辯。她能為他換了女裝,塗了紅妝,一個女子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又怎會為那個人做有如此大的改變呢?司徒晴隻有笑著道:“是,是,是,夏少俠不但劍法了得,便連口法也了得,小女子實在是佩服,佩服!”夏白羽卻不答話,因為他此刻聽到了笛聲,這種笛聲他已聽了很多年,他一聽便認得出那是趙夢彤用鷹笛吹奏的笛聲。趙夢彤的笛聲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此處離醉生樓已經很遠,一個人無論吹奏的笛聲再大聲,也絕不可能傳到鬼屠這裏來。趙夢彤不會武功,所以千裏傳音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況且,千裏傳間這種東西又有誰能真正的做到?那麼,難道是趙夢彤便在這附近?司徒晴由於擔心被夏白羽看見自己殷紅的臉,所以她此刻是背對著夏白羽的,直到過了一會她見夏白羽並未回應,這才又問道:“你,你怎麼不說話了?”但她得到的回應依舊是蒼白的,此時她的耳裏隻聽得陣陣風聲,還有秋蟲低鳴的聲音。她回頭,卻哪裏還看到夏白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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