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1 / 2)

莫名的,這個年輕人如同磁石般的吸引著她的目光。咦,這人的眉眼好像她老公鄒海,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的笑紋怎麼看怎麼想象!不過沒有她老公白…….鄒瑾都沒察覺,此時的她像個花癡般在盯著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而且還拿自己的老公作比較。

新中國建立後,大批的華人華僑響應了祖國的召喚,紛紛歸國,參與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建設。張雲霄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他是農學博士,本來是要留在農科院工作的。可前天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是母親病了,他隻好返回哈爾濱。這不老媽的病剛好,又被產期臨近的姐姐趕鴨子上架替她代課。

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講課時也不按教案規規矩矩的講,但是生動的演講,流利的敘述,互動式的提問還是極大的激發了學生的熱情,課堂氣氛也活躍起來。他看著眼前這些朝氣蓬勃的學生,他仿佛看到了中華崛起的希望。

可他總覺得下邊有人在看他,他能感覺到那道視線和學生看老師的視線不,好像帶著審視和比較。眼睛掃了一圈,沒看到可疑的人,講台下麵,學生都是滿含崇拜尊敬,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皺皺眉,沉思了一下,悄悄扯下脖子上的一個玉牌,放置在講台上,這回順著視線的來處看去,一個穿著粉裙的女子正在看他。再握住玉牌,人看不見了,鬆手,還在那,這是什麼人?女鬼?怎麼有鬼跑到課堂來了,地府的鬼差都死了嗎?

看著那巧笑情兮的女鬼,她知道自己能看到她了?倒是很美麗,不像以前看到鬼要麼缺肢斷腿,要麼青麵獠牙。或者是豔鬼?他的目光一凜,衝著自己笑,難道自己要經曆真實版的聊齋?

張雲霄一方麵有點不相信那嬌俏的女子會害人。另一方麵又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時間心裏思緒紛雜,臉上卻不動聲色。

作為一個地道的人類,不能怪他錯怪鄒瑾,因為他確實經曆過厲鬼作亂,鬼惑人心的事情。

自他出生,中國就處於軍閥割據,戰亂不斷,後來又有日軍侵華,人命不值錢,天天都有枉死之人。顯然那些年,枉死的人太多,地府也忙不過來了,就有些鬼魂飄零在人世間,有些怨氣難申就成了厲鬼。

他出生後,家人發現他總是哭泣,學會說話後又和不存在的人說話,家人隻好帶他去佛寺請得道高僧看看,才知道是開了天眼,能看見鬼。家人怕此事被外人知道,把張雲霄當成異類,就懇求高僧為他煉製了一個玉牌,戴上後就看不到鬼了。

從此家人就讓他玉不離身,他也漸漸淡忘自己能見鬼的事情。後來長大出國留學,在一次參加老師的葬禮時,玉牌的掛繩脫落,他意外看到了老師的鬼魂,把事情告訴了家人,然後才知道自己的體質。

也許他天生膽子大,也是好奇,知道自己是陰陽眼後,他常常故意不帶玉牌,就為了見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