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白眼透過窗戶飄到了外麵,給龍丘日他們看到了,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棺材蓋上畫的到底是哪個地方,這古樓好生奇怪著,裏麵的主人也不露個臉,鬼杯圖怎麼又跟著扯上關係,龍丘日急得那腳往地上直跺,卻發現腳底下沒了知覺,就驚,摸手,也沒知覺了,龍丘日腦袋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勁秋還沒發現到自己的手沒了知覺,剛剛還準備和龍丘日說笑,說棺材裏老鬼放了個屁。堂叔和牛姑娘衝出來,堂叔腳下一軟,跌了個狗吃屎,抬頭一望,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身邊就一聲巨響。一塊瓦摔碎在堂叔旁,驚得他全身一抖,又看到龍丘日倒在地上,勁秋在旁邊搖著龍丘日。
牛姑娘扶起堂叔,就喊著龍丘日的名字。龍丘日隻是暈厥了下,醒了就立馬站起來,打了下勁秋的手,勁秋忽地一愣,才知道自己手上又沒了知覺。兩人都沒說到這事,牛姑娘問,他們也不說。九天就“嗯嗯”幹擾了氣氛說:“那個,我們去那個湖看看吧!”堂叔擦擦手上的水,雨還在下,但是很小。
回到道房裏,他們發現大嬸不在了。龍丘日謔謔著,說:“就這個膽!”他們背上包袱就往西走去,西邊是那個塔湖。站在坡上,沒看到湖麵上有黑烏鴉,到是那十六個寶塔卻穩穩地斜著。九天看到湖就自己說:“這湖和古樓真是一對的,廢物土地一日不進貢足夠的陽氣,這個湖就餓得不行了呀?!”
這話說的很玄,但是當他們上了湖堤,就看到了湖裏滿是一人長的大魚。魚竟都翻著白肚子,不動,像死了?“魚下籽?”龍丘日覺得自己在瞎說,但是堂叔卻點頭說:“那年來,湖裏的水就是熱的。”
難怪魚能在這個時候下籽,原來是因為這裏的水比其他地方要暖。怪事,怪事,他們都這樣覺得,更奇怪的就是腳下的和其他十五座寶塔,黑岩石雕做的石塔看起來總像是一群禁衛軍在看守著這片廣袤的湖域。
龍丘日想撩起衣服看,但是天太冷,站在湖堤上地勢高風吹得冷。這湖堤修的好,結實緊湊,西拐子那還有塊奠石。勁秋數了下石塔,發現都是六層,每一層都是光滑滑沒有任何雕琢,黑岩石被風吹雨打的發亮了,雖然這天陰著。
這七九天,要不是下雨也沒這麼冷麼。可是雨一下,漸漸湖麵就起了霧。他們是站在湖堤上商量著的。龍丘日問堂叔鬼杯圖是不是在水下,但是堂叔竟說他不知道,說也是聽別人說的,這鬼杯圖就在這湖裏藏著。
鬼杯圖在湖裏藏著?不在湖裏那就在湖中心那小島上呀!霧一起,小島就消失在白色中了,風吹來些霧氣,空氣裏竟就彌漫這花香了。龍丘日突然想到了河伯墓山上的春天般的樹林,難道小島上也有這樣的林子,還開著花?
空氣中的花香刺激著堂叔的鼻腔,他就打了個噴嚏,正好噴在勁秋下巴處,一團大鼻屎就粘在了勁秋下巴上。勁秋準備火,又想到牛姑娘就沒敢怎麼著,悄悄地把鼻屎給彈開,龍丘日搗搗九天,兩人就偷著笑。
回頭看,古樓的身影還在,一條大魚撥弄的響聲讓人心一晃。人麼,天性是愛水,但是天性裏也怕水,這水裏,誰知道有什麼東西呀?!
霧越下越大,最後就蓋住了整片湖麵,但是奇怪的現象卻突然出現,白色的天空,出現了五彩的祥雲,而且這祥雲開始是分散在整片湖麵上的,慢慢就在他們的抖索中聚到了一起。湖麵起祥雲,這是好兆頭,但是這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要找鬼杯圖到底要去哪呀?!
龍丘日拿左手剔著右手手指甲縫裏的髒,越剔越狠,但是始終感覺不到疼。要是耳朵也能這樣就好了,晚上睡覺,隔壁人打呼,雞打架的,都聽不到,還能睡個好覺,但是他想到這突然就不敢想了,怕以後真會這樣,那可怎麼辦,不能想。不能想麼,光在這呆著也不行呀!
但是湖麵上的那祥雲就突然“轟隆隆”響起來,是雷聲,聲音隆重而深沉,像是悶人在悶吭聲。彩色的雲上有道光,看仔細了,就發現那是罩在上麵的雲彩分開了,太陽就照下來了,射得這湖麵上的雲就成了祥雲。雷聲響著響著忽然像人打呼息了聲,然後就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從裏麵射出來,刺得人眼發脹。
而龍丘日正低著頭,耳邊忽然就消失了勁秋幾人的聲音,抬頭再看人就不在了,卻見到了一股子白光,眼前就忽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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