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眼一看,就想起剛才堂叔說的話,“洞口不大”,剛才沒來得及看清洞口的大小,但是眼前這條長通道卻是十分大。龍丘日懷疑這可能不是老鼠打的洞。
光射進來,他抬著頭就看到了上麵有人,是九天和勁秋。他們在上麵看,估計這洞有四五尺的深度。龍丘日的頭隻擦傷了點皮,沒有出血,他在底下喊著,讓他們把他拉上去。九天就去拿繩子。
龍丘日眼前的洞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他想看看洞裏有沒有大老鼠,自己還真沒見過比貓大的老鼠,指不定裏麵的老鼠能有狗大。他剛往前移了一步頭就撞到東西了,他拿手一摸,竟是堵牆擋在自己麵前。這堵牆是鑲嵌在洞口往裏去一點的地方的,黑漆漆的,誰也分不清誰,所以他之前是沒有看到這堵牆的。
而九天把繩子也拿過來了,還丟下去了,喊著讓他抓住繩子。龍丘日就對著上麵喊,說底下有堵牆。堂叔站在一旁,沒聽清,九天就抬了抬頭,說:“他說底下有堵牆?”堂叔聽了就很興奮,探頭去問龍丘日。龍丘日就在底下說:“是有一堵牆!”
“真有鬼墓呀?!”堂叔自問道,就對著他們說:“我要下去看一下,我,我,我帶根蠟燭,哎,丫頭,看到蠟燭放在哪了嗎?”堂叔話說得很急,好像有誰在和搶什麼一樣。牛姑娘說:“蠟燭不就在你包袱裏嗎?”堂叔立馬蹲下,快速翻找,把東西都給掏了一半才找到埋在一旁的蠟燭,一把拽斷捆繩。你姑娘問他咋這般急,堂叔就嘿嘿地笑。龍丘日看到堂叔在洞口動來動去,就問他幹什麼。堂叔也隻是嘿嘿地笑。
龍丘日看到堂叔把腳伸進洞裏了,說:“你下來幹什麼?拉我上去呀!啊?!”堂叔說:“上來做什麼,讓開讓開!”
哇!堂叔怎麼精神頭這麼足了,龍丘日想,自己都覺得累,他竟這麼有勁?堂叔要比龍丘日肥,洞口卻也夠他下去,龍丘日就在心裏想這裏麵的老鼠該有多大。堂叔身上紮著根繩子,腳下亂動著就把土給碰下去很多,龍丘日就往裏使勁地讓。
“咯吱”一聲,堂叔就落到龍丘日眼前了,跺起了睡在地上的雪花。堂叔拿出火折子,點著了蠟燭,邊問龍丘日牆在哪?蠟燭照亮了周圍,龍丘日指著牆說“這”。堂叔看到了,端著蠟燭過去,借著燈他們看到這堵牆竟然是紅色的。堂叔“哎呀呀”,紅色的牆。龍丘日以為堂叔要說這裏不吉利,趕快走。
“紅牆灰磚磁棺材,鬼杯圖就在這裏麵。”堂叔兩眼放出金光。龍丘日不知道堂叔為什麼突然這麼高興,就很鎮靜地問堂叔:“要怎麼進去?”堂叔就笑。繩子還在他腰上,堂叔對著上麵說把他給拉上去。龍丘日“哎哎”了兩聲,在心裏罵老東西,還留一手。
都上去後,堂叔站在洞邊,讓九天聞聞,問他這裏的屍味有幾分。九天說五分。堂叔踩著雪走來走去,皺起眉頭,把九天喊過去?九天說這裏屍味九分,你再察一下,不遠了。堂叔的察龍定穴術已經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就是這樣,想準確下位也還是很難的。堂叔挪了塊地,然後說:這了。
九天捏了把土,說:“下梁挑!”堂叔說:“橫層多少?縱攔幾何?”九天蹲下去,拿扁鏟
鏟了一堆土上來,看到顏色沒變,繼續下鏟。龍丘日聽到九天說“嗯”,就看土色,沒發現土色有什麼變化,但是九天卻吃了起來,嚼了會說:“漢前秦中,正南位,七層壘石。”
堂叔眉頭一皺,說:“這麼厚?玄武門是進不去了,看來要走風門了。”九天“啊”了下,堂叔說:“走後門。”九天就“奧”了下,說:“我們叫二門!”龍丘日和勁秋不出聲,行家在說話,自己都插不上去。直到堂叔說往前走,他們才拎著包跟著走。
風門自然是因為墓穴的二門都作應留有一個通風洞,順氣用的,這個洞一般人是找不到的,但是摸寶的卻可以輕鬆地發現。就這個小洞,他們可以不動用大錘就可以掘開墓門。
堂叔可以看透地麵,隱約地判斷出風門的大概位置。但是,他們走了好大一會功夫了,堂叔還沒說到了。石像零散地分布在周圍,側翼處的矮灌木長得竟然越來越高,可是等走了一截後,灌木叢整體高度都下去了。
堂叔也注意到了,說快要到了。勁秋說:“這個墓還真大。”龍丘日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說:“確實夠大,裏麵寶貝應該多的很。”堂叔搖頭說:“吃不準,吃不準,大上元,空墳頭麼。哎!就在這。”
九天隨即下鏟,掘了好深的土後,說:“這回你拿準了!”堂叔就哈哈笑,說:“嗯!來,我們一起動手挖。”龍丘日和勁秋一時拿著鏟子不知如何是好,九天就說:“你們不挖過一次嗎,我們這次是直接從上麵打洞下去,打洞沒技巧,旋著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