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又不能動的,板要用什麼破?”手子眼閃爍著望著他們。
這點,堂叔也正在想。葛地用撇刀往木板上劃。這種撇刀,在前文提到過,自漢代就已經於盜墓者之中普及開來,以鋒利輕巧著稱。撇刀在木板上劃過立馬就出現一道明顯的痕跡,但是隨後痕跡立馬消失。葛地低聲嘀咕著:“喔!這麼結實?”他再用撇刀往木板上鑽,也是同樣的狀況,木板仿佛有自我恢複的功能,這法子不行,根本不行。
“哎!……”葛地把撇刀擱手上一掂,“這木板你能搞開啊?”葛地望著手子。堂叔拿著撇刀,聽勁秋在那劃得咯吱吱響,說道:“是沒用,這木板……沒帶錘子,鏨子,就算帶了,也用不了。”
“怎麼?”葛地問。堂叔就說道:“肯定沒用,站都站不穩,這要是一錘子下來,底下……哎?不對,照丘日那樣說,我還是覺得不對,不對,先別動鏟。你們想,如果真是丘日說的那樣,底下肯定是萬分牢固的,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石像既然能在這地方立著,就說明底部十分穩定,要是三石一板的結構,怎麼可能這這底下會動來動去,不可能的!”
堂叔說得勁秋都有些開竅了,幾個人也都是讚成聲連連卻都是毫無辦法。勁秋往龍丘日那瞄了下,看到他正躺著捂著臉。
手子愧疚沒有看家本事,要不是聽江湖上人說這山陰地段有這生財的“好”地方,也不至於說落入如今這個局麵,千不該萬不該還是不該為了這銀子來把苦頭使勁往肉裏吃。
正在他抓心揪肺之際,堂叔忽然說道:“全走過來,往旁邊去,往旁邊去!”勁秋見堂叔直接就往後走了,都沒管腳下這木板動不動,自己便也借木板一使勁跳到一旁去,就見著木板晃動幅度大得能讓人誤以為是地震。
堂叔注意到木板沒有邊緣,剛才扁鏟鏟到一邊時,發現木板往下還很深,就是說木板和底下可能就是一個整體連一起的。說到底,堂叔覺得自己還是見少識少了,不然怎會這般棘手,搞得現在是狗拿刺蝟未從下手,根本就不可能下手呀!
勁秋半蹲著,肚子一陣陣抽搐,看龍丘日那樣,便心一狠說道:“直接砸掉,實在不行用腳踹了!”他嘴巴一揪,想往地上唾口唾沫,結果嘴巴太燥了,竟沒聚出點唾沫,然後空唾了些唾沫星,猛然一站起來,胃部帶的劇疼一陣。
堂叔見勁秋反應這麼大,想勸阻他,下意識卻告訴自己不要管事,興許這是種解決辦法。他們見堂叔愣著不動,就都看著勁秋一腳踹下去。
勁秋心裏也給自己吃了把灰捏了把汗,要是底下藏著的不是善茬,遇到的是濕粽子暗弩陰箭,第一個遭殃的不就是自己?所以,勁秋腳剛用力塌下去就立馬收了回來,速度之快,以至於他們都看出勁秋這是心虛了。
他腿剛收走,底下就傳來聲聲沉悶的響聲。雖然這不在堂叔的預料之中,但自己也不吃驚,這麼個好的生氣之地,做個上元,難免有機關防盜墓者的。
手子往後退,對他們說:“都往後走,往後走。”
木板搖晃了會,便停住不動,然後從裏麵傳出流水聲音,堂叔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水銀池。可是沒等他看出門道,木板忽然斷碎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便見碎木板莫名其妙地飛離地麵有四尺多高。
隨後,他們就看見地麵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窟窿,窟窿裏麵的東西讓他們個個都歎為觀止。目測下有幾十上百條光滑的滑道從上連接到下麵,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幾十條蟒蛇相互纏繞在一起。碎裂的木板全落入這下麵,順著滑道下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