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日當即反駁說:“修個墓室沒個千百人怎麼可能修好?這麼多人,人呢?這裏,前麵,後麵?洞肯定是當初人挖出來逃生去了。”
龍丘日話很有道理,到現在確實是隻見到一具屍體,其他修建墓室的工匠肯定在事故發生後立馬打洞逃離了,而且他們是墓室的建造者,不管怎樣複雜的地下環境一定都可以逃出去。堂叔作為一個前輩,身經百戰的摸寶老手,被晚輩頭頭是道的推測說得是無言以對,隻能假借個搪塞話說:“年紀大了大了,什麼事都想不到了。”
龍丘日把扁鏟往牆上蹭掉厚厚的一層汙垢,清理幹淨洞口,就要進去。勁秋拉住他,問:“你就這樣進去?”
龍丘日疑惑,反問:“你說呢?是不是還帶個什麼?”隨後,哼哼一笑。
龍丘日隻想到這是工匠們逃生時用的臨時通道,肯定百分之百沒有問題的。不過,這肯定的看法也隻是他自己強加給自己的,其實他也擔心洞中會有些駭人的東西,但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他豁出去了。
他用手試了試洞裏的環境,還算幹燥,爬進去不會說弄的一身濕。裹緊衣服,回頭和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互相之間離個什麼幾尺。他帶頭鑽進去,洞正好可以容得自己的身子,自己倒擔心起勁秋能不能進來,想回頭卻沒有足夠的空間便頂著繼續往前爬。
還好,在手子前麵的勁秋可以在洞中爬行,就是行動起來不利索。葛地緊跟在龍丘日後麵,基本上是貼了他的屁股走,因為牛姑娘聞到從他們自己腳上沾到的血水散發出來的腥臭味,老是催促他往前走。
洞道在往右拐了個彎後突然分岔,一條向右一條向左。龍丘日果斷往右怕,卻慌忙又退回來,因為他看到前方堵住了,但是往左就會和剛才的路線偏離。
勁秋正在後麵抱怨說應該再點盞燈,後麵黑燈瞎火的看不見走。
“看不見你就挨著堂叔的屁股……”手子話沒說完,一頭撞上勁秋軟肥肥屁股上,趕緊往外吐唾沫全呸在勁秋褲子上。
手子準備罵勁秋呢,卻聽到勁秋說話:“不走不說一聲!”
龍丘日在後麵聽到勁秋的話,猜到他們肯定是一個撞到一個了,心裏忽然邪惡地想到誰在牛姑娘後麵不是賺了,嘴裏說:“不是讓你們離開點嗎?看不見還瞎跟著走。”
後麵傳來勁秋和手子的質疑,問他們在搞什麼。
牛姑娘擋住堂叔視線,老頭子在後麵急得也準備催促。龍丘日忽然決定,徑直往左邊這個洞爬去。等堂叔爬至這個分岔的地方,撞到兩條洞道分叉之間的洞壁上,還奇怪了下,隨後摸索到右邊去了,結果勁秋手子都跟著往右邊的洞穴爬去。
堂叔剛爬進去,忽然臉上感到有東西一蹭而過,感覺還挺柔軟。他趕緊掉頭卻轉不過來身,同時,他們那邊,牛姑娘發現她爹竟然沒跟在身後,立馬緊張地告訴他們。龍丘日知道他們準是跟錯岔道了,讓牛姑娘趕快回去喊他們一聲。
而勁秋在這時已經發現堂叔鑽錯了,因為他看到左邊有燈光,而右邊沒有。正當他要通知堂叔,堂叔的腳卻到了他懷中。勁秋往後退了點,讓堂叔慢點慢點。
牛姑娘倒退到他們跟前,喊著問他爹他爹,他爹呢?
堂叔還在猜想剛才臉上擦過的是什麼,聽到牛姑娘喊自己,趕慌回應道:“在這在這。”自己卻奇怪著女兒的聲音怎麼是從左邊傳過來的,還沒明白過來自己跑錯道了。
勁秋不知哪來的勇氣來戲謔牛姑娘的,說:“就關心你爹了,我們兩個不是人啊?”
黑暗中,聽到牛姑娘輕聲的笑聲。
還好牛姑娘補充了句說:“你們跟緊了,別跑岔了道。”
堂叔終於領悟過來,抹臉揉眼,想著自己的眼是不行了,前麵的燈光一點都看不到,想和勁秋換個位置,卻不切實際。牛姑娘猜到他爹肯定是眼睛老花了看不見前麵他們的燈光,等著堂叔碰到了自己的腳,才敢往前爬。
洞道在前麵轉了個彎往右拐去,但是,在這個拐彎處出現了兩個相互對著的小洞穴,並且白色的岩石地麵忽然出現了一層紅色的粉末,仔細一看,不就是朱砂嘛!洞道中還有朱砂,難道不是工匠們逃生的通道?龍丘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