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子自落水和他們分開以後,並沒有被水中的怪物給吃掉,而是順著水流流到一個狹窄的溝處被兩邊的石頭卡住,由於他沒有燈,所以就摸黑爬上了石頭,上去後就一直走,直到眼前忽然一陣刺眼的光出現,他還以為是遇到出口了或者是碰到他們了,結果身上衣服燒著了,拍打著褲子上的火,眼睛適應了看到眼前的是一大片花,花中心處冒火,而且一個挨著一個傳開,左邊山牆上前麵地麵,還有右邊部分地方全亮起來了。龍丘日也激動地說了這事,然後他問手子有沒有遇到圍牆,手子說遇到,那棺材呢?棺材?手子說沒見到,他過了圍牆後就哪有路走哪,然後走到這裏來了。
龍丘日說:“奧,可能這種花到處都有,不過,你也遇到了圍牆,看來這個墓不小,周圍又城牆堆砌,墓主人真會享福,死了還能這樣滋潤,娘的!”
手子拍著膝蓋說:“皇帝老兒那就是不拉磨的驢,欠抽。”
這時,堂叔醒了,他們都圍過去,葛地嘴上還對手子說:“那是宋帝倒了,不然,滿門抄斬了你。”
手子袖子一擼,說:“哼哼,那他還真膽大了,不把他老祖宗從墓裏給倒騰出來,我跟你後麵的字姓鳥。”
葛鳥,割鳥,葛地當然聽出手子的意思,但是堂叔醒了呀,不能在一旁隻看不做些什麼呀!堂叔笑臉相待,暫時沒說話,揮開牛姑娘不要她扶,自己站起來,卻掉了淚珠子,老態龍鍾的樣子,讓人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它們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緩和氣氛,幾個人就呆呆地站著。
堂叔擦擦老眼,說:“多虧手子啊!”扯扯衣領,堂叔大喘口氣,說:“你怎麼沒不見了?”
手子澀澀地笑,問:“你們不會故意把我丟了吧?太不夠意思了。”
堂叔嘿嘿嘿,又咳嗽起來,說:“你來的及時呀,不然我們幾個怕真就在這給當了陪葬了。”
說起底下的事,勁秋又囉嗦起來,問酒曲加上麵粉是不是就會產生毒氣。堂叔否決了說不是,麵粉是小麥粉,就算裏麵一點大米粉沒有,也不會說有毒,酒作坊裏都是這麼釀酒的。毒氣是人吸了後將人不知不覺毒死,但是剛才在下麵能吸進氣,不知道為什麼胸口就是悶。
他們真是居安思危了,脫離危險了就津津樂道剛才,都瞎說自己以為剛才會死在裏麵,然後幾人又是一片笑聲。忽然,一道白光從堂叔身後閃過,迅速躲進了白骨堆中,正好被龍丘日看到了。同時,他們突然停止了談話,周圍便寂靜要死,氣氛沉重起來。
龍丘日站起來,腳踩著地麵發出雪地上行走的“咯吱”聲,近了白骨堆,仗著他們都在身後,朝著白光進去的地方過去,忽然旁邊的“火把”彭地綻開,周圍一下變得跟白晝一般,龍丘日看到一隻骷髏眼睛忽閃了下,嚇得他往後一退。接著,周圍暗下去,眼睛反而發了光。
他趕緊走回去把他看見白光一事說給他們,又讓他們過去看看那一處的白骨。手子冒充英雄主義,過去後,將龍丘日指的那顆頭顱拿出來,卻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個橢圓形的白色石頭,掏出來放在耳邊晃晃聽到裏麵有聲音,吃驚地自問:“是個蛋?”
“啊?”龍丘日也吃驚,“剛才這東西忽然一閃下。”手子拿著盯著看半天也不見閃呀,說龍丘日是看錯了,回頭又深究這是什麼個蛋,怎麼下到人骨頭裏了。勁秋瞎猜說:“不會是個鳥蛋吧?”
“哈?這裏有鳥,還有鳥把蛋下這裏的,那要對準了才行吧?”龍丘日說。
勁秋斜視下龍丘日說:“是有這種鳥,小時候聽人家說野書聽來的,講有戶人家老頭子生病,腦袋裏長東西,大夫看了說治不好的,後來有人說吃什麼補什麼,就建議這家老婆子去人家新墳中取人腦給老頭吃,說不定會好。老婆子就找了座新墳,半夜時,帶上斧頭,扒開土層鑽進去,忽然一隻鳥叫著衝出來,嚇得她掉頭就跑。這隻鳥渾身漆黑,但是尾巴處黃色的,嘴巴是紅色,老婆子壯膽再次進去,發現棺材已經被撬開了,死人的頭已經腐爛,奇怪的是中間放著一顆圓珠子,以為是寶貝就帶回去了……”
龍丘日沒等他說完,便開口問他鳥蛋什麼顏色的,勁秋回說:“說野書哪能那麼全麵的,奧,老婆子多大了,穿的什麼衣服,都說?”勁秋又繼續說了下麵的事,由於死人頭顱一壞,腦子也生蛆了,所以老頭子沒能吃到人腦,眼看著不行了;兒女們都聚齊商量準備下葬老頭子,老婆子就順口說了她進到墳中見到棺材被盜墓的挖開了,還撿到了枚珠子一事,兒女們拿過珠子一看,不像是玉石珠寶,用手敲幾下,發現裂開了,流出黃色的液體;原來是顆蛋,他們就死人當活人醫,將蛋打了做成了燙給老頭喝了,老頭竟然就奇跡般好起來,而且活到了九十九歲。
“瞎扯!活到九十九?那鳥下個蛋,跟吃了靈芝一樣了?”龍丘日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