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倒地宮之吸血子(2 / 3)

還是不要打它的注意了,想想怎麼出去再說,龍丘日知道搞這東西隻是在浪費時間,拿著燈就要去周圍再看看。堂叔忽然拿出一塊白色的布,說:“我得把這玩意給拓下來。”他讓手子和葛地搭手抬他上去,並招呼龍丘日燈照著,抓著白布兩頭鋪上去,然後揪了一角撕下來層白色的細紗,極其薄,正好飄到長明燈上,燒不著還打得燈忽閃了下,龍丘日拿在手中,上麵滑油唧似乎塗了層油。

再看堂叔時,白布已經蒙了上去,還一邊跟他們說了“陰文浮畫”是早已失傳的手藝了。陰文是凹下去的字畫,如果在不同的地方顏料塗層高度不一,就會出現立體的效果;這東西天生沒好眼力和悟性是學不來的,師父傳授的技藝,如果能領悟透徹,準確地點塗對地方,那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可惜這種古老的畫作方法隻被皇室壟斷,隨著朝代更替,深藏在名門皇家中的各種奇技都逐漸失傳,其中包括“陰文浮畫”的創作手法。

堂叔手中的布上塗滿了層強力膠,來源是一種叫“扒田埂”(具體的學名是什麼,我不知道,隻是根據方言發音編的名字)的植物,其實,它並不長在田埂上,相反沒水的水溝中常常能見到。這種草的跟部貼著層白色的莖膜,撕掉後就有粘粘的膠體,我們喜歡用它來粘一些樹葉夾書中來作標本。

龍丘日叫過勁秋,讓他拿著燈,摔著手踱起步,看著水輪轉動覺得挺有意思,忽然見到水下遊過條白色的東西,看樣子可能是白鱔。龍丘日想到剛才在白鱔口中的艱苦掙紮過程,不禁提高了警惕。白鱔隻從水輪下遊過,然後沿著水溝躥進黑暗中。龍丘日真想手中能有個可以照到遠處的燈,而且風吹了不會滅,像燈籠那樣。

堂叔這一張布將牆壁上的整隻鷹絲毫不留像剝皮似的,給剝下來。大清朝敗後,中國連年戰火,早就覬覦中華古董文物的人,如俄國的奧爾登堡,美國人華爾納,借此機會,都用類似的方法將莫高窟中的記載了荒涼傳說的壁畫給盜走。今天,他們的行為同樣屬於盜竊,可是這東西本就不該屬於皇家一人,普天下黎民百姓的共有財產。

待堂叔從上麵下來時,龍丘日走回去想告訴他們剛才在水中又見到了白鱔,看到堂叔手中白布上這麼一個惟妙惟肖的鷹,不禁佩服起來。堂叔自得地告訴他們,這和原版的一模一樣,回去後再多翻印些,一幅畫就可以當多幅畫賣。龍丘日笑著說:“到時候,可要給我幾幅奧!”然後,和他們說了白鱔一事。堂叔聽了不當回事,說這麼多人還能再給它得逞了機會,說著才想到之前來的人是怎麼出去的,水晶球完好無損,而且此處又不見屍骨,莫非真是奇門的人?

奇門的人,這堂叔之前就想到了,畢竟觀脈和丈土都沒聽說有人得到了鬼杯圖從這裏出去了,師父多年前慘死外麵妖人之口,當時隻是想借機報個仇的,沒想到現在竟攤上這些個事,奇門的人會找地脈運五行直接穿進地下……興奮過後,人總是冷靜不下來,堂叔腦子忽然塞了這麼多東西,又想到水晶球中的青銅門可能是唯一進到真正墓室的路。

正思量著,情緒萬分,忽然一條白影從下方躥出,是條比剛才還要大的白鱔,尾巴和頭同時翹起到了地麵,擺動著,沒給他們喘氣的機會,卷住旁邊的手子就下了水,水下還有一條白鱔要比這條小點,對著大白鱔丟下來的手子就是一個完美的空接,手子剛感覺失重了,身子就被軟物卷著騰空七上八下地甩來甩去,突然水拍著臉襲來;小白鱔帶著他在水中忽上忽下,忽然,他聽見牛姑娘喊他,頓時渾身有勁,想到打蛇打七寸,便抹黑抓住白鱔身子就是大力一捏,正好切中白鱔腰部位置,它腰子一疼,忽地縮小了身圈並放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