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之年,草原上野鼠特別多,晚上,為了防止老鼠偷糧食咬牲口,他和哥哥經常提著防風燈,在帳篷周圍捉老鼠,老鼠到晚上十分活躍,但是草原天短,所以老鼠都有個習慣,見到光亮就以為是白天了,會立馬將頭貼著地麵,隻要用防風燈一照,老鼠便不動了,然後用夾子通通裝進布袋中,放開水裏過一趟就死了。下雪的時候,老鼠會躲到地下嚼草根,所以用手遮住風若看到草在動,順手一拔可以帶出一群老鼠,很好玩。
她想著想著就流淚了,眼水“嘩嘩”順著腮幫淌,李富商看著她有多時了,猜到她又在想她哥哥了,沒忍心打擾他,結果水裏忽然“呼啦”一聲響,那條鯰魚竟然又遊出水麵了,驚醒了王芳,看到它嘴中含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盒子。這次盒子上繡紋的是一個人,手裏捧著一個黑色的器物,皿口可看到一條露出半個身子的鯰魚。
盒子沒有鎖,打開裏麵還積有一盒子水,中間放著一把鑰匙,已經鏽得不像個樣子了,稍微刮去表麵一層鏽跡,李富商拿著鑰匙慌忙往小鎖孔中插,插是插進去,但是擰的時候,用力不算大啊,鑰匙斷了,留在裏麵的隻伸出來一點。王芳說她指甲長,她來試試,輕輕捏住鑰匙露出的一點小頭,慢慢翻轉,“咯噔”一聲,盒子竟然奇跡般地彈開,結果看到幹燥的盒中有一張紅紙,裏麵包著的是……
趕緊打開,是一條黃白色的魚刺!沒錯,的確是魚刺,而且不是玉石做的魚刺模,因為手掰一下,魚刺發軟。王芳拿著魚刺,往手上輕輕劃過,交給他們說:“搞了半天,還以為是什麼稀罕東西呢!”李富商剛拿到手,被何武一把搶過去,“你們不要,我要!”
商人的頭腦是最靈活的,李富商立馬意識到有情況,這魚刺來曆肯定不簡單,不然怎麼會讓鯰魚看管著鑰匙,說不定魚刺主人生前養這條鯰魚,就是為了保存這隻魚刺,如今,他們幫它除掉了舌頭上的寄生蟲,鯰魚為了報恩把主人遺留的寶貝作為酬謝物答謝給我們了。李富商不管裏麵有什麼故事,指著何武說:“哎……我可沒答應奧,一定是好東西吧!”
何武驕傲自得,歪著嘴笑。羅建樹抱住他的脖子說:“哎……你這就不厚道了!好兄弟,好東西怎麼能獨吞呢?”
何武說:“不是,不是,我怕說出來你們不相信這事。”
“奧?何武兄又有什麼重大內幕要說?”李富商笑著說道。
“不是內幕,分水嶺聽過沒?”何武問,他們說知道知道。
何武咳嗽了一聲,故作玄虛道:“分水嶺聽過,那分水術聽過沒?……沒吧?盜墓以前有個門派叫奇門,門下的人到下麵墓裏麵去不需要動手挖,他們會一種移山分水術,找到地脈,能輕易移開地,直接走下去,假如有水還可以將水分開,人走水中間。講出來,你們肯定說我在瞎編。”
他們正聽得有勁,都鼓勵他繼續說。何武便接著道:“有人說他們,就是他,老喜子那老頭,我講,羅建樹他知道。”
羅建樹說:“奧,知道知道,他什麼時候說的?”
何武繼續說:“老喜子父輩好像就是奇門的,盜過不少好墓,會用分水術,老喜子說他父親重女偏男,不肯教他,結果教給他姐姐,他姐姐不懂,直到他爹死了,他都不知道分水術怎麼用?不過,他見過他爹藏過一根魚刺,說那玩意就是用來分水的,爹死後,姐姐把那根魚刺陪葬了,他又不能說挖自己老子的墳,所以分水魚刺自此從江湖中埋沒下去。看到這個,我就想起來了!”
何武跟編故事一樣說了這些,李富商笑著對王芳說:“你信嗎?”王芳搖頭說不信,真是聞所未聞,世上還有此等事情?
“嗨?不信是吧?”何武揮動著魚刺,指著河說:“不信,我們可以親自試驗一下!”